“如果不是因为我总是拒绝她对我的感情,她又怎会奋不顾身地只身前往非洲。是我伤了她的心。”
懊悔又自责的欧阳趴在余恩泽的怀里,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泪流满面,声音已经沙哑,“我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拒绝她,我的决绝让她对我感到绝望,可她又无法对我死心,所以她才选择用离开的方式惩罚我,也折磨她自己。我太残忍,都是我害了她!”
“欧阳,你不要这个样子,”看到欧阳尽是惭愧和悔恨,余恩泽愈发于心不忍,他只好疼惜地抱紧了欧阳,“这不能怪你,都是意外造成的。
雨诗从没有恨过你,她对你只有爱,她爱的是那个始终坚强又乐观的欧阳洛晨,如果她看到你现在这般痛彻心扉的模样,她该有多心痛。
欧阳,听我的话,为了雨诗,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千万不能消极悲观。我们要相信,雨诗绝不会有事,她一定会被警方找到。”
“对,为了雨诗,我定不能消极悲观!”余恩泽一番善意真诚的劝解似乎奏了效,欧阳猛地从余恩泽的怀中起身,他立刻做好了决定,“我要亲自去非洲把雨诗找回来!”
余恩泽颇为震惊地望着一脸认真的欧阳,“欧阳,你想好了,真要去非洲寻找雨诗?”
***定不移,“我欠雨诗太多,我对不起她,就算让我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雨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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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浓,失眠的立夏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安静地望着脚下光影缤纷的巴黎,目光却晦暗不明。
为什么这几天没有见到余恩泽的身影?
他回国了吗?
也好,他终于想开了,决定不再纠缠她。
他本就是自由的,可以选择更好的女人,他早该放弃她。
立夏似是在自我安慰,而她却始终骗不了自己的心。
为何还要想起余恩泽?
他离开了你,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么?
你为什么舍不得他?
你为什么要失落?
你为什么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挂念他?
难过。
真的是好难过。
昏黄的光线里,透明的玻璃上倒映着立夏模糊的身影,单薄,纤瘦,孤寂,落寞。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烫湿她冰凉的脸颊。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立夏匆忙拭去脸上的泪水,调整好情绪,迅速走到门前。
“是余恩泽!”透过监控,立夏顿时一惊,她不禁轻声叫出口,脸上起一抹欣喜之色,但转瞬即逝。
立夏开了门,神情淡漠地望向余恩泽,语气冰冷,“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她多想关怀体贴地问候他,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是不是因为公事把自己搅得焦头烂额?
旅途的劳顿一定让你很辛苦,你一定没有好好吃饭,也没有正常休息。
你看,这才几天,你好像又瘦了一圈。
你总是对我说,健康是命的本钱,为何你却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你可知,看到你消瘦的模样,我有多心疼?
这些话,她差一点就说出口,最后理性还是战胜了冲动,她不会给他机会,所以,她改口了。
“立夏,你打算让我站在门外说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屋?你当真讨厌我讨厌到了如此深恶痛绝的地步?”余恩泽见立夏态度冷硬,一直把他堵在门外,他甚是气。
立夏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讨厌你,甚至是厌恶你,我就是不准你进我的房间!”
“苏立夏,你可以说得再虚假一些么!”立夏痛恨自己的口是心非,暗自讽刺着自己,“口是心非向来是你的专常,你就喜欢拿起那把叫做假面的刀子狠狠割自己的心,十足的自虐狂,反正痛的是你自己。”
余恩泽的心不由一痛,如针扎,“你是我的立夏,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你不让我进,我偏要进!”他气不过,干脆硬闯了进去。
“余恩泽,你还要不要脸!”立夏没有拦住余恩泽,恼怒地冲他吼,“你这叫私闯民宅,我要报警!”
“你别闹了,行不行!”余恩泽冲过去,一把夺下立夏手中的手机,“你就继续在我面前演戏好了,我奉陪到底!我说过,无论如何,我绝不会放弃你!”
立夏冷冷地望着余恩泽,“总有一天,你一定会为你没有价值的坚持而后悔的!”
余恩泽逼近一步,紧紧锁住立夏的双眸,“为你,我永不后悔!”
一声冷笑飘荡在空气中,随之,立夏转过身背对着余恩泽,漫不经心的态度,“说吧,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短暂的沉默,气氛陡然变得压抑。
余恩泽低沉出声,“雨诗她,她在非洲出事了。”
心猛地一颤,立夏迅即转过身,怔怔地盯着余恩泽,久久她才反应过来,“恩泽,你说什么?”
“前些天,非洲发暴乱,雨诗她失踪了,至今还没有找到。”余恩泽重重叹了口气。
立夏只觉消息来得太令人猝不及防,撼动人心,她的情绪变得激动,难以遏制的焦虑,她失控地抓紧余恩泽的胳膊,“怎么会这样?欧阳呢,欧阳他知不知道雨诗的事?”
“欧阳去非洲找雨诗了。”余恩泽语气沉重。
眸中涌起酸热,立夏缓缓松开了握着余恩泽胳膊的手,她虔诚地双手合十,做祈祷状,“雨诗一定不要有事,欧阳一定要找到雨诗,两人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想来世事真是难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