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越抿唇,只是固执的看着温柠。
他在心底里惦记了她这么多年,不希望她出任何的意外。
“我真的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温柠抿着唇,看着展越那样子,也知道他这回是认真的了。
刚才在心底里对他的厌烦,在突然之间,生出了一股不太一样的味道。
在她受伤的时候,这样紧张她的人,似乎永远都是他。
展越点头,不强求:“那去附近的药店买一点消肿的药。”
这一回,温柠也没有再拒绝了。
展越在景江公寓附近找到了药店,买了按摩消肿的药油,再从温柠到了八号楼前,这回,俩人之间的气氛改善了许多,等温柠再度下车,他也只是将她扯到怀里轻轻抱了一下,就松开了手。
温柠还有点不大习惯已经弄丢的怀抱又重新回来了,呆在展越怀里的那一刻,她浑身似乎都是僵硬的。
好半天,展越放开她,她轻轻抿唇笑了笑,晃动了一下手里的药油:“谢谢你,我走了。”
她不想再冷着脸,虽然刚才她碰到脑袋并不完全都是她的原因。
但是闹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67.356
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展越自己放手,而她越是闹得僵,以展越的性子,就越发不可能那么快的想明白吧?
“晚安。”
展越修长的身躯站在八号楼前。
夜晚的景江公寓十分安静,可能因为入住的人家已经算多,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灯光,比展越自己住的锦园看起来要温暖得多。
眼看着温柠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入户口,展越唇角也勾出了一抹几不可闻的淡笑。
原本以为以温柠的性子,非得因为碰了脑袋跟他闹得不可开交,谁知道,她只是微微别扭了一下,连之前紧绷的小脸都放松了。
这一个夜晚,并不算一次成功的约会,但结局,目前看起来也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糟糕。
深深吸了口气,展越转身回到了驾驶座上。
打开了车窗,窗外清新的空气再度飘进了他的鼻息。
点燃了一根烟,视线无可避免的飘到了那扇他已经站在这里看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额窗口。
因为温柠回来了,这个城市,突然之间好像就有了温度一样。
不知不觉,在浓浓的夜色中,一根香烟燃到了尽头,差一点烫到了展越的手指。
有点手忙脚乱的将它丢掉,脸色始终低沉的男人,终于深深吸了口气,骨节分明的长指搭在方向盘上。
片刻之后,银灰色的宾利载着男人,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迅速消失在浓浓的夜色当中。
——
“阿柠,你看什么呢?”
沈悠悠听见温柠回家的声音,正在浴室里洗澡。
等她从里面出来,就看见温柠单薄的身影靠在阳台上,伸长了脖子,似乎在眺望着下面的什么东西。
沈悠悠身上还裹着浴巾,白色的浴巾和雪白的皮肤融为一体,细嫩得让回过头来的温柠,很快掩下了眼底说不出的情绪,眯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
温柠没有开口,沈悠悠看见她那色眯眯的眼神,已经没好气的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我有什么,你自己不都有吗?”
温柠笑眯眯的从阳台上离开,也跟着过去:“但这能相同吗?俗话说,这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巴黎的水土这么养人?”沈悠悠找到睡衣,完全没有惧意的当着温柠的面,只是背转着身子给自己套在身上。
温柠忍不住笑起来。
不得不说,刚才看见那辆宾利车一直停在楼下的时候,她心底多少是有些触动的。
但是还好,展越已经走了,她的心,也该平静下来了。
“巴黎的水土不错,帅哥更多,你改天可以去试试,喏,昨晚不说喜欢艾伦吗?他今天中午给我打电话说,过两天就要回去了。”
上午艾伦的电话过来的时候温柠还有些惊讶。
他来的时候也没有联系温柠,碰上纯属意外,她以为他应该还会呆一些时间,哪知道原来他这么着急的就要走。
沈悠悠怔了一下,又没好气的瞪了温柠一眼:“我那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她要是真这么容易喜欢上其他人的话,那么她这几年所见过的优秀的男人那么多,早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人都说,不应该吊死在一棵树上,她也不想,又特别是,她现在想吊的这棵树,人根本不想她在他这里吊着。
但感情这回事,根本不是可以自己说了算的。
心,有时候不由己得都让沈悠悠讨厌自己。
温柠原本也只是跟沈悠悠开玩笑而已,蓦地看见她眉眼多了一抹淡淡的落寞,微微愣怔了一下之后,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悠悠,你怎么了?”
这样的落寞,怎么会生在沈悠悠的脸上呢?
从温柠认识她的时候,沈悠悠就一直都是在外人面前高冷,在她这里,却像是永远没有烦恼的。
“没事。”沈悠悠自己也注意到了她走神了,连忙扯唇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我没什么事,你今天晚上约会怎么样?看样子不错?”
心尖,有点痒痒的难受。
但在温柠面前,她从来不会表达出自己任何多余的情绪。
沈悠悠的急于逃避,温柠终究还是看在眼中,犹豫了一下,原本不太想问了,沈悠悠想说,她自然都会说。
但犹豫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