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忿忿然走上前来,手里还抱着个刚满月的小奶娃。她凶狠又哀伤地死盯着遇冬,眼泪汹涌,“天下男人千千万,为什么你要来抢我的男人?你良心过得去吗?哈!一个小三!我特么居然跟你谈良心!”她凑近了些,将孩子举到遇冬面前,“你看看我的孩子!她才刚满月!她才刚满月……嘤嘤嘤……”
遇冬被这莫名其妙的遭遇搞得无比被动,“你是不是得了产后忧郁症,逮着个人就说勾引你老公!”脸上火辣辣疼得冒火,“见人就打,你信不信我告你人身伤害?”
那女人陡然被激怒,将孩子塞给旁边一个中年女人,顺手又是一耳光打在遇冬的脸上。
两次都打在一边脸,两个耳光都响亮又清脆。
“给我扒了她的皮,我就要看看这女的到底是个什么狐媚sāo_huò!你喜欢发骚是吧?我就让大家看看你有多骚!”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两个架着遇冬的男人立刻动手。
这是初秋,衣服仍是穿得单薄。
嘶!裂帛之声!
两条大红色的内衣肩带露出来,优美雪白的颈项倏然乍现,晃花了围观男女的眼。
猥琐的笑从人群里传出,还有人拍手叫好。
遇冬没想到这些人猖狂到如此地步,奋力挣扎间竟挣不脱,甩不掉。她真正惊慌起来,“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找错人了!找错人了!”
她的声音被人潮淹没,鄙视,嘲笑,唾弃……小三过街,人人喊打。似乎每一个人都成了道德的捍卫者,每一个人都盼着衣服再多撕裂一点,更多撕裂一点。
凶恶的女人一时占了上风,得意洋洋。好似她身后有着千军万马撑腰,多日来的郁闷和痛苦,在这一刻宣泄得如此畅快。
她扬着下巴挑着眉,声音提高八个度,“你说我认错人?哈!我告诉你!狡辩没有用!”她转过身去向大众哭诉,“早上宝宝发烧快四十度,我让我老公开车送去医院,他都不肯!他说他要开会!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他和这个女人开车兜风去了!我亲眼看见她坐在我老公车上,进了同一个小区同一个单元同一个房门!你们说,我会搞错?”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都指责小三不道德。
遇冬瞳孔骤然一缩,猛地明白这女人是谁!她知道了!她知道了!
那女人看见遇冬的脸变得惨白,不禁冷笑,“现在没话说了吧!小三就是小三!你以为不承认,我就没证据?”她将手机打开,凑到几个特别义正辞严的围观群众面前,将照片递给他们看,“我有冤枉她吗?你们说,这个狐狸精不该被剥皮吗?”
照片上的女人虽然衣服不同,但侧面和身影完全符合。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出照片上的女人和现在这个狐狸精,就是同一个人。
“太不道德了!”
“人家的老公就那么好?”
“缺德啊,孩子才那么小!这是要拆散人家家庭的节奏!”
“怎么长得那么漂亮,尽干些龌龊事儿!”
“是啊!小三就该死!尤其是趁人家生孩子的时候当小三,更该死!”
人群越来越激奋,“扒了她!扒了她!咱们传上网曝她的光,看她怎么见人!”
嘶!前胸钮扣掉了,衣袖扯破。遇冬大红色的内衣露出来,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沙哑的嘶吼和奋力挣扎都变得毫无意义,没有人听她辩解,没有人同情她的处境。
她甚至感到男人的手在扯她的皮带……巨大恐惧将她包围,漫天屈辱像大雨拍击着她脆弱到了极致的心灵。
“封硝!封硝!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