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教他油画的,这是我跟他的照片。”白彤拿出手机,把两人在画室的合影给对方看。
女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打开门:“请进。”
两人进去便看到好几个画架,对方拉了两张椅子过来给他们,白彤双手送上礼盒:“这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老师太客气了……”对方朝着白彤鞠躬。
“贸然来访,这是应该的。”她说。“徐勒还没回家?”
“他在房里,我去喊他。”
白彤有些诧异,没想到人这么好找,还以为要出去绕几圈或是根本不在呢。
几分钟后,徐勒走出来了,见到白彤的时候愣了许久,没一会儿就开始大哭。
这突如其来的反应,让白彤措手不及,她走过去,抱住他低声安慰。
想来这孩子被这几周的事情搞得压力很大吧?
除了逃回老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孩子回家也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女人说。“一回来就说以后都不画画了,躲在家里都不出门。”
白彤拍了拍他的背,温声安抚:“没事了,有什么困难过不去呢?”
“我、我对不起、对不起师傅啊……她说、说要告上法院……我怕…”
“那你该跟我说,我才知道怎么解决,她要告的是我,画的人是我又跟你没关系。”白彤说。“前阵子有个教授发的新论文也被告抄袭,你看他下面的研究生有出事吗?还不是照样活泼走跳,你最多就是受害者,不会被告的。”
徐勒哽咽着:“可我不想师傅上法院……”
“怕什么,上法院有什么好紧张的,还不知道之后谁笑着出来。”
徐勒红着眼眶,破涕而笑,他吸了吸鼻子:“我去买点喝的,您在这里等等我。”
“没关系啦…”
“我坚持,家里来客人,这是礼貌。”徐勒说。“这是我妈妈,身体不好,我舍不得她跑腿。”
徐妈妈欣慰地望着儿子,徐勒拿了钱包就先出去了。
三人坐下,徐妈妈赶紧向白彤道谢:“谢谢老师。”
“徐勒是个很有家教的孩子,在我这儿也很有礼貌,前阵子他画的一幅画卖出去,他现在可算是小有名气的画家。”
“是吗?他没跟我说这些,我也不懂。”徐妈妈说。“这孩子从小就独立,我们单亲家庭其实过得辛苦,好在儿子争气,这几年他赚了不少钱,生活倒也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