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明明不猥琐,偏偏要装成猥琐;一个明明猥琐,却偏偏要装成一副正经的斯文样,这两个人也是绝配。
翟宁的原同桌元歇,斜看这个少年,道,“范正义,上自习呢。”
范正义都不理会他,只是看着安殊,眉毛犹如两条蚯蚓,像是极为担心着急的模样,道,“我们准备明天再去看看他呢,你去不去啊?”
安殊平平静静的摇头,道,“还有事,暂时不去了。”
范正义,翟宁的狐朋狗友之一,特别无趣的顶了顶元歇,小声道,“嘿,这几天没见面,怎么变化这么快?翟宁看来是要成武大郎了?”
声音再小,安殊和何欣也都听见了,何欣甚至翻了一个白眼,把书立起来,自己躲在书本的翻页里。
安殊没有理会,这几个人给他们一点阳光,就可以邪恶和搞怪,还不如什么都不做,你越冷漠,态度越坚硬,他们越是拿你没办法。
元歇正躲着看小说,对范正义的话也不理会,眼睛看着书,敷衍的对他嗯嗯几声。
范正义闹了老大一个没趣,小心翼翼的猫着腰回到原位,而后又去撩木加诚,道,“这安殊怎么感觉不对劲了啊。”
元歇、范正义和木加诚是翟宁三个最好的狐朋狗友,几个人在一起,是昏招百出。
木加诚家里小有钱,家里有一个加工厂,平时主要是为他们的活动出资金;元歇,闷烧普通宅男一个,但是鬼点子多,在这个小组织中处于军师的地位;翟宁是几个人中执行力度最强的一个人,领军人物,所以很多鬼点子后来都是翟宁负责去执行,也是几个人中最让外人讨厌的一个人,范正义则喜欢躲在背后,表面上是他们团体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实际上却是心眼最坏的一个人,他在里面主要就是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安殊和翟宁走到一起去了之后,才对他们的性子加以了解。
木加诚正装模作样的看那边的美女,听到范正义的话,侧过头,赞同的点点头,道,“嗯,我也感觉她变了。”
安殊变了,他们三个人都感觉到了。
以前是害羞,喜欢闹红脸,现在平平淡淡的,像是白开水,没意思;
以前是眼睛里只有翟宁,看到翟宁就开心,现在听到翟宁的名字都没感觉,没意思;
以前是跟在翟宁身后的小跟班,没主见,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一个人单独行动,来无影去无踪,没意思;
以前对翟宁的这群朋友讨好,现在看到他们视若无物,没意思;
怎么她变得这么没意思了呢?
范正义不解,木加诚不解,元歇也不解,三个少年就是想一辈子,估计也猜不到这个新瓶里面装的是陈年老酒。
想不通答案,范正义鬼主意又冒了一大堆,歪着脸邪邪道,“总不能说就这样算了吧,我们还没有玩够呢?”
木加诚唔了一声,用书本挡着,对范正义,搞怪道,“要不还是等翟宁回来了,我们再商量一下?”
除了这个,范正义也想不出其他的了,缺了男主角,这出戏注定是唱不成的,于是范正义也只能作罢,看着安殊的背影,脑袋里面的坏水一波一波的。
他道,“我就不信等翟宁回来了,她还是这么一副死样。”
☆、排挤
普遍上,国内的各大学校最害怕的就是学生出事和不好的风评事故,所以在平日的管理上比较严格,奈何安殊的这个学校是在县城,学生都是走读,这些孩子的家庭条件不弱,为了能够经常看到孩子,家长们是不遗余力的送钱到学校,只为了让孩子们开开心心的,造成学校管理上的困难。
家长让孩子呆在学校里不是为了上课,而是为了安全的打发孩子的时间。
木加诚、元歇、范正义就是这一类型的,但三个人又是不同的。
木加诚家里小富,父母繁忙,他天生不爱上学,高中没有考上,这个高中是父亲送钱来上的,元歇和木加诚则是从乡镇里考来的,高中生活很丰富,家长又不在身边,渐渐的元歇迷上了小说,范正义迷上了花花绿绿的“奢侈”自由生活。
三个人再加上翟宁,没有了约束,逐渐偏离当初的设定,混起日子。
这个学校管理上一贯是出了名的混乱,年年都有不少人主动退学,毕竟不是纯学习性质的高级中学,所以这样那样的事情也是不断,学生斗殴、谩骂、吸烟、逃课这都是常态了。
老师的态度也很有趣,对于爱学习的,他们爱护,对于不爱学习的,他们漠视,已经练就了一身高超的选择性遗忘症,只要不闹出流血事件,他们就阿弥陀佛,什么都好说。
在安殊记忆中的一年半载时间里,学校还没有发生过真正的流血事件。
可见这群学生也是厉害的。
早上的数学课发了前几天做的试卷,何欣手里拿着试卷,嘟着嘴,不开心道,“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这要是再考砸了,过年的时候又要请家教。”
家教?
这么“奢侈”的行为是不存在在安殊的生活轨迹中。
看来何欣是真的很想考好吧。
不过,安殊不会安慰人,说何欣她一定会考得好,她不是神,也无法预测期末考试;说她考得不好,那不是雪上加霜,更加打击何欣吗?更何况,她还真不看好何欣,看何欣的这种学习态度和每次试卷发下来的成绩比例来看,那是丝毫看不出中间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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