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他把快艇靠岸,跳下去,转身把手伸向她,“下来吧,我的小希望。”

童朝夕扶着他的手,跳进他的怀里。

教堂就在前面,往前走两百多米就能到。

童朝夕突然猜到了他来的目的——结婚——

他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但是,在教堂结的婚,回国后完全可以不算数呢!晟非夜这个人也算给她留退路了,若她实在不愿意,这婚礼也能不作数。

更重要的是,像他这样的人,从来不守规矩,也不受约束,那纸婚书对他来说还真没什么作用。他若当你是他太太,那你就是。他若不当你是,你浑身上下贴满了结婚证,他也懒得多看你一眼。

她心境复杂地跟着他往前走。因为脚痛,所以走得很慢,两百多米,两个人像是走了几十年。他没催她,没抱她,童朝夕也明白是为了什么,他给她反悔的时间。

而此刻的童朝夕突然不想反悔了,就像他说的,她也需要希望。她独自支撑着生活,太辛苦,也太孤单了。晟非夜这株枝繁叶茂的大树,简直像

她在教学门口停下脚步,仰头看彩色的玻璃,小声说:“你还是在玩游戏吗?”

“看你。”晟非夜说道。

“不嫁,我没婚纱!我的衣服脏死了!”她跺脚,眼眶泛红。

晟非夜手掌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动了几下,沉声道:“都转过去。”

黑暗中,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了会儿,安静了。

谁在黑暗里啊?童朝夕往黑暗里看,有十多个人影静立在白桦树下。

晟非夜抓着她沾了鱼鳞和海水的裙子,往上一拽,给她月兑了。

“光着我也不嫁!”童朝夕更想哭了。

晟非夜把裙子丢了,把自己的衬衣往她身上套,一颗一颗扣子扣好,最后给她把肩膀整理平整了,沉声说道:“童朝夕你记着,这是你的婚纱,也是你的盔甲,比你的壳好用。”

他说完了,大步过去推开了教堂的门,转身朝她伸出手。

神父在等他们。

他说去谈事,其实是来这里见神父。

童朝夕在门口足足站了十分钟,慢步踏上了台阶,把手递给他。

没有婚纱,没有戒指,没有宾客,这是她的第二次婚礼!第一次也是这样,什么也没有,她在病床前,把戒指戴到她和丁嘉楠的手指上,她成了丁嘉楠的盔甲。她那么绝望,又那么希望丁嘉楠醒过来。

现在,终于有人要当她的盔甲了。

她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她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她真被晟非夜那几句话打动了。她很想任性地活着,不怕风雨,不愁衣食,不俱未来。她很努力很努力了,但现实总是往她脸上扇耳光,不肯让她过得安稳。

她的要求其实那么地简单,就想有个小屋,有个疼她的他,冬日围炉而坐,听雪看月……

可是上帝偏不满足她,就给她使绊子,就给她使绊子!

神父以为她是感动的,叽哩咕噜地念祝词。

交换戒指的环节,没戒指,他给了她一张黑金卡,沉声说道:“以后,我让你横行霸道。但若背叛我,我也会让你痛不欲生。”

童朝夕捏着黑金卡,抬起泪盈盈的眸子看他。

这也叫婚姻吗?到底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婚姻好,还是这样说清楚、利益分明的好?但最好的婚姻,是不是真像他们这样,没有爱情,所以不会心伤。

“别哭了,从现在起少犟多笑,有你看不顺眼的人,尽管一巴掌打过去,这样就行了。”他捧着她的小脸,低低地笑道:“童朝夕,听懂了吗?”

“我看你不顺眼,也能打?”童朝夕唇角轻颤,哭着问他。

这结婚仪式可奇葩了,新郎新娘讨论的是怎么打人!助理们互相看了看,连上来祝福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对。祝,你们打得愉快?

“我让你打。”晟非夜额头低下去,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你要是打得对,我没话说。要是敢和我胡闹,你就躲好点缩紧点。”

神父听不懂中文,看到两个人抱一起了,为了早去睡觉,赶紧过来让两个人手叠着手,放在圣经上面发誓。

完事!

童朝夕并没有感觉到儿戏,她看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忍不住地想,或者这回真的能赢了呢?或者真的就让她撞上了真正的人,一辈子这样横行霸道下去了呢?

她眨眨眼睛,哭得更厉害了,“可是你怎么能在这时候威胁我?我脚痛,站不起了。”

“我看看你的脚。”他蹲下来,托着她的脚看。

线又绷开了两根,血正在流,不过不像之前那么可怕。

“童朝夕,你要记住,世上没有人值得你为他流血。”他抬眸看她,缓声说道。

“总有那么个人的。晟非夜,若有一天你能爱上那么个女人,你会懂的。”童朝夕扶着他的肩,哽咽着说道。

晟非夜眯了眯眼睛,沉声道:“我是男人,我若为我的爱人流血流汗,那很应该。但是你是女人,天生是让男人保护的。明白吗?不能保护你的人,你不必记在心里。若有一天,我也不能护着你了,你随时可以离开。”

童朝夕觉得他说得不对,又觉得有点对,若真有这么一个男人爱着她,她得多幸福啊。

她想了会儿,只说了一句,“爱情不是那样的,都是要付出的……”

“我的爱情是这样。”他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那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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