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霞在短暂的惊愕后,终于明白过来,大哥是知道的,她的好大哥为了置两人于死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抱走孩子……大哥不是最心软的吗?
“大哥,我错了,呜呜呜,我真的错了!我是海霞啊大哥,你一向最疼我的,不能不管我。”
两个狼心狗肺的姐弟都伏地大哭,试图让徐海东再次心软。
徐海东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个冷硬的背影,他拥着女儿,抱着儿子,离开了后巷,一眼都没有回头。
“老实点,有什么话,都对警察说去。”
几个公安将人贩子四人组紧紧按住,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阿华回望了他们一眼,心中冷哼:在监狱里,还有人要等着给你们上上课,讲讲什么是做人的道理!
父女俩将小徐朗抱回病房时,李淑琴刚刚睡醒。
她这次生产真是一点都没有操心,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一点都没有其他产妇的臃肿。
“又带徐朗溜圈儿?咱们家小镜子一点都不吃醋嘛!”
徐海东给妻子掖了掖被角,“明天咱们就出院吧,你老在医院住着,小镜儿都不放心上山。”明天再不出院,等养母知道海霞和海南两姐弟被抓的事,不管道理在谁那一方,宝镜奶奶肯定只会挑最弱的地方下口狠咬,只会来找淑琴麻烦。
将淑琴送到岳母家坐月子,养母能闹得,就只能是自己,起码妻子是安静不被打搅的。
宝镜也将脸蛋贴着妈妈的手,“我才不会吃醋,我不在家,都会是徐朗陪着您和爸爸,我只会感激弟弟。”
父女俩一唱一和,将李淑琴逗得大笑,病房中气氛十分温馨。
父女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决定,不将徐朗差点被偷走的事情告诉李淑琴。
宝镜甚至想,其实任何极品都是土鸡瓦狗,只要一家人齐心合力一致对外,那些土鸡瓦狗又能蹦跶多久!
……
京城,秦家。
宝镜将自己的极品亲戚当很土鸡瓦狗收拾了,主要她的力量与极品相对处于绝对压制的那一方。京城秦家很强大,但它不能绝对压制住京城许家,所以秦云峥现在十分烦躁!
在收到家里的消息后,他只能匆匆留下“等我”二字便立刻折返京城,为的也是解决掉某些不要脸,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没错,现在许晴在秦云峥眼中,已经由不耐烦应承的对象,变成了不要脸的代名词。
秦云峥骨子里其实颇为传统,他能大男子主义认定宝镜当未来媳妇儿,可当他一旦被另外一个女人同等对待时,立刻厌恶到了极致。女人,怎么能这样不要脸,哭着喊着要嫁进秦家?
偏偏,秦云峥身边还有让他无法完全忽视的猪队友:他的母亲谢子君女士。
谢子君挽着整齐的发髻,眼眶微红,不时抽出一张面巾纸擦拭着眼泪。
“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妈妈的话?满京城的适龄女孩儿,或许还有比许晴更和你条件般配的,可哪有比许晴更喜欢你的姑娘了!你们不仅门当户对,许晴一心喜欢你,在你俩的婚姻生活中才会以你为主,许晴能照顾好你,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秦云峥觉得头疼,脸色紧紧绷着,“父亲同意了?”
谢子君一噎,含糊道:“他说看你的意见,你同意了,他就没异义。”
谢子君见儿子无动于衷,叹了口气,从卧室里捧出一个红木盒子,当着秦云峥的面儿打开。
白色的细棉布上,有一面古朴老旧的青铜古镜。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许晴的妈妈送来的,她为了找回这面铜镜花费了很多心思,在两家结亲上算是很有诚意了。云峥,你或许知道秦许两家的交情,但有关这面铜镜的故事,你一定不知道。”
谢子君正准备和儿子好好说道说道,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推开门进来。
“哼,我就没见过像你一下急着卖儿子的妈!”
秦云峥挺直了腰杆从沙发上站起来,给老太太敬礼:“刘芳华女士,您好!”
谢子君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对着老太太叫了声“妈”,声音只比蚊子大一点。
刘老太太一脸严肃,“你嫁到我们秦家来,是没吃饭呀,还是云峥父亲给你委屈受了?说话大点儿声!”
被婆婆一骂,谢子君下意识腰杆直了,两腿并拢,立刻有了女军人的站姿。秦云峥忍住笑,没帮他妈讲话,谢子君最怕的就是婆婆刘芳华。老太太比出身,从前是两广富商的千金小姐,以先进女学生的身份加入党,随着军队四处征战,由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进化成扛枪吃糠的人民女战士,现在身上的军衔能甩孙子秦云峥从京城到南县那么远的距离。
谢子君比讲究,刘芳华从前的做派拿出来能叫她傻眼,比职位,她就是卫生部一个小头头儿,刘芳华是每年都要被中央领导接见的……遇见这样的婆婆,她只能乖得像只小猫咪。
秦云峰扶着奶奶坐下,谢子君才敢跟着坐下。
刘芳华的视线一下子落到了红木盒子内,谢子君赶紧将盒子捧给婆婆。
“妈,这是许晴她妈送来的,您说这凭证都找回来了,我们能不答应亲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