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婚约是他们何家人先提出来的,如今看到我们何家落魄了,满足不了他们的野心了,他们程家倒是会过河拆桥,想一脚把我们踹开。好,真是好!”说话的是何竣峰,何老爷子的儿子。
一双鹰眼甚是狭长锐利,蓄着小八字胡子,脸色阴暗,双手同样是青筋突起,显示出他正处于暴怒的状态。
“哼,程家那个老头做事情最看重的就是利益,当初他要不是看我们何家家大势大,对他程家的发展有帮助,他想必是不会主动提出和我们何家联婚的。如今我们何家日落黄昏,对他们程家的发展再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他一直都野心渤渤自然是想另找有实力的盟主,以壮大他程家的势力。”说到这,何老爷子浑浊的双眼透出冷意,像是萃着毒液的利箭,“他这如意算盘也未必打得太响了,要知道烂船都有三斤钉,更何况我们何家从来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杮子。”
他驰骋商场几十年,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受过这种侮辱和憋屈 。既然他程家敢做初一,他何家必然敢做十五。
人要脸,树要皮,人活着是为了一口气不是吗?
何竣峰狭长的眼眸里迸发出冷意,“哼,我们何家可不是吃斋念佛的人,既然他们要把脸皮撕破,我也会让他们不死也掉一层皮。”
何老爷子摇摇头,“峻峰,我们先静观其变,看他们程家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双眼放出一抹精光,“整个海市都知道他程家和我们何家有婚约,他不是想娶那个女人吗?我们何家与他们程家都是海市有头有脸的人家,那他必须要跟我们解除婚约,给我们一个交待不是吗?他们真要敢提出,我就敢要他们程家脱层皮。”
何竣峰点点头,自家老爷子说的话不无道理,果然是肆浸在商场里的老油条,做事眼光要远比他放得长远。他们的确是应该要静观其变,这样才能出其不意地打中对方的命脉,蛇打七寸,这个道理他懂。
“安槿?”何竣峰看着报纸上的名字,“这个名字怎么看着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个不是当年跟景丫头抢程高阳的女人吗?因为她,景丫头还特意把学籍从美国转回来。你不记得了吗?当时我们还想着要把这个女人逐出a大来着。”何老爷子提醒道。
何竣峰若有所思,给老爷子这么一提起来,他全部都想起来了,那个女人他是知道的,一个贫穷的麻雀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不自量力的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漂亮的女人想利用自身的优势奉行拜金主义,想勾*搭上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改变自己的一生命运,他认为是无可厚非的。可怪就怪在她没有半点眼力,竟然敢和自己的宝贝女儿争抢男人。
这个未来女婿是他打心底认可的,更是他宝贝女儿爱得死来活去的。他当然要给她一点教训,好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是她不可以肖想的。
他本是想动用关系把她逐出a大的,后来安景跟说那个不过是个误打误着的误会,让他放过她,不要再为难她了。他本来也怀疑着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宁杀错莫放过。但那时何氏集团内部刚好出了很大的纰漏,他无暇腾出一只手来顾及她的事情,等他处理好何氏集团的事情后,听说她去了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