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办不成这场演唱会,王慈见大概是会抱憾终身的,他是自掏腰包,想拼一拼自己还叫不叫座,叫不叫好。其实结果是明摆着的。
雷浮潮一时没给他承诺,也没当场拒绝。
一场酒拖拖拉拉地喝到了十一点,席上的气氛是雷浮潮很不喜欢的气氛,大家陆陆续续聊起了自己生涯中的坎坷之处,口气是嬉笑怒骂不假,字里行间终归丧得要命。
人一感怀平生,就容易喝得更久,聚众感怀更别提了。
也有人笑呵呵地问他:“老雷当年又为什么转行啊?我隐约听说有点关节。”
“我?喜新厌旧,精力有限而已。”雷浮潮笑笑回。
王慈见接话说:“也很好,也很好,我太后悔没有早几年就回来做自己更喜欢的事业了。”
……
拖拉到十一点过一刻,雷浮潮终于想出一个合格的借口溜了。
他去洗手间快速醒了醒酒,擦干脸上的水珠,迈出饭店大门,站在夜色里剥了含,打了个哆嗦,眼角的余光冷不丁瞥见了萧凭。
大概是看错了。
霓虹交错,雷浮潮拧起眉头,将信将疑地侧过头往饭店门外的石狮子边上重瞥了一眼,噢,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