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瞅了几眼也没瞅见。
“嗨。”
来人的英语很是流畅,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操着一口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口音,时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笑笑,一口流利而地道的本土英文就这么信手拈来,“不,我不是一个人,我丈夫去会别人了。”
对方表示很惊讶,“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姐居然都有丈夫了?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又是我的不幸,不过还是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对方抬起时暖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薄临城下楼来的时候就看见时暖和一个加拿大人谈得笑嘻嘻的乐不可支,他皱着眉头走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真的很不高兴她和别的男人走这么近。
“走了,带你去见个人。”
见个人?
时暖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把她的托盘放回到原位,里面还有她没有吃完的蛋糕,她还没来得及反对就被薄临城拉着走了几步远了。
她皱皱眉头,“见人,见谁呀?”
他要给她介绍谁呀?
薄临城看着喋喋不休的她,很不耐,“去了你就知道了。”
“……”
相对于楼下酒会的热闹,楼上显得就要冷清的多,倒不是我们自以为的那种冷清,而是这种冷清之中透着一点优雅,安宁,房间里摆着鲜花,屋子里干净的一尘不染,放着音乐,一点听不到楼下的嘈杂声。
西米尔夫人看着被薄临城带上来的女人,一张脸上似乎染满了柔和而满意的笑容,她让佣人去茶水间重新煮茶过来,然后便把自己怀里的高贵的狸猫搁在一旁用天鹅的毛做成的小窝里面,起身来拉过时暖的手,亲了亲女人的脸
t颊。
“这就是临城的夫人呐,他早说自己结婚了结婚了,我还不信,没想到今天真带了太太过来见我。”
西米尔夫人笑起来有些调皮可爱,虽然她已经四十几岁的年纪了。
她拉着时暖的手坐在沙发里,沙发很软,屋子里的温度很好,时暖把肩膀上的披肩取下来,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她侧眸去看薄临城,后者点头,介绍道,“这位是西米尔夫人,我曾经在加拿大这边的老师。”
时暖点头,“夫人好。”
西米尔夫人眯着眼睛笑,“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笑起来真好看……”
西米尔夫人伸手握着时暖的手,另外一只手轻轻拍着女人的手背,“怪不得我之前给临城介绍我的一个小侄女儿,他一个劲的推脱,还说自己已经结婚了,我还不信,说他是骗我的,他之前还……罢了罢了,现在你来了,算是给他洗刷冤屈了。”
“……”
时暖有些被这位西米尔太太的热情给吓到,好在薄临城偶尔会给她眼神示意,几分钟之后,她倒开始也放的开来。
西米尔夫人跟她讲她现在在这边的事业,一边是做珠宝设计,一边就是做慈善了,当然,有些时候也给那些走t台的模特们准备点服装什么的,她西米尔夫人的衣服可不是一般的模特儿就能穿的,那必须得是模特公司的台柱子,那才有机会可以穿她的衣服。
西米尔夫人带她去了楼上的衣帽间,她的衣服都是自己设计的,还说如果时暖喜欢,她还可以免费给她设计几件衣服。
当然,她设计的服装都是礼服之类的,普通的衣服她是不会自己动手的,不过她认识一些其它的设计师,有空的视乎倒还是可以介绍给她。
时暖看着满目琳琅的画面,勾了勾唇,“我不是很经常穿这样好看又昂贵的衣服,我平时穿的都是普通的休闲服,没那么讲究。”
对此西米尔夫人非常不同意,“女人就是要穿着打扮,你要是不好看不漂亮拿什么抓住男人的心?你别以为临城他是个多高尚的男人,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漂漂亮亮的,要不然他今天带你过来,为什么要让你穿巴黎最新时装周的最好看的衣服?这件礼服是我一个姐妹设计的,还国际上还是拿过奖的,价值那自然是不必说了,你刚才说你平时都穿普通的衣服,那这件礼服自然是临城送给你的我没猜错吧?男人还是喜欢光鲜亮丽的女人,小女孩,你还要多多学习。”
时暖对此不置可否,半晌之后,西米尔夫人又带着她去了另一个房间。
果然是有钱人,屋子里还摆满了字画,都是中国大师的作品。
时暖看着其中的一幅山水画,“这不是张大千的《爱痕湖》么?”
“是,这个是我丈夫生前临摹的,他很喜欢张大千的作品,他的泼墨画不但在你们中国很出名,在国外也是受到很多人的追捧,我丈夫就是他的忠实粉丝之一。”
时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不知道这是西米尔夫人死去的丈夫的作品,要不然,她一定会绝口不提。
西米尔夫人带着她逛完了,下楼的时候薄临城正在和一个男人下棋。
西米尔夫人介绍,“这是我的丈夫,劳斯。”
看到时暖的眼神,西米尔夫人微微一笑,“我的现任,我第一任丈夫去世已经很多年了。”
对此劳斯也没有任何不开心的表情,他知道西米尔对自己的第一任丈夫有着深切的怀念,他笑笑,起身来给了时暖一个拥抱,“是临城的小夫人呐?长得真漂亮,和临城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外国人的形容词和成语都是比不上中国本土的人的,这两个烂大街的词还是劳斯想了好几秒钟才从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