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人相处的小小天地,剥开她防备的壳,这样静静地看过去,才更觉她眉眼婉约,满是东方女子才特有的细致和清丽。虽乍看上去没有欧美女生耀眼,却反倒才更符合东方人审美。
安澄红了脸,转头看他一眼:“怎、怎么了?”说着忙伸手抹脸,唯恐是粘了什么。
她这一抹,皮肤泛起自然的红晕。由此更可证明她面上没有底妆,蜜釉一般的皮肤乃是清水出芙蓉,毫无雕饰。
楚闲便更大胆地凝视,缓缓微笑:“我是在看你。因为,好看。”
安澄毫无防备,无措地张大嘴。
楚闲却已然坐正回去,发动车子:“安安,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我保证,不给你任何困扰——不必现在就接受我,可以尽管用更长的时间来观察我、考验我;我会一直等到你给出答案的时候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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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楚表哥的宠物商店,安澄的脸还在红着。楚闲先带鸭纸去洗澡,安澄跟表哥一起参观笼舍。
表哥瞧着安澄颊上的红便笑,避开楚闲低声对她说:“他其实从前并不常来我的宠物商店。他对鸟类的羽毛和粪便气味过敏,所以即便是来这里看我,也都距离鸟类远远的,碰都不碰。就更没有要这样亲手去照顾。”
安澄讶住,回头看水池旁,他给鸭纸洗澡的模样既耐心又娴熟,仿佛不是第一次的生疏。
表哥看见了,便轻叹口气:“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放学都会过来学。我还以为他是转了性,可其实他都是为了今天吧。”
安澄垂下头去,心下不感动是假的。
表哥从旁觑着安澄,幽幽道:“……他没交过女朋友,你是第一个。他对你很认真,相信你也看出来了。”
安澄面上大红,忙摇头:“你别误会,我、我不是他女朋友。”
“你还没答应他?”表哥想了想:“是‘还不是’,不过相信很快就是了。”
表哥的语气里竟这么多笃定。安澄悄然提一口气:“难道他很、很会泡妞么?”
表哥大笑:“非也。是因为他太好,没有女孩子能拒绝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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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什么?”楚闲穿着塑胶围裙,抱着刚洗完澡的鸭纸进来。
表哥耸肩坦承:“在说她一定会成为你的女朋友。”
楚闲面上也红了,却还是走上来勇敢地跟安澄并肩而立,一边拿干毛巾给鸭子擦拭,边歪头看她。却没多说,只轻声呼唤:“……安安。”
从小到大,安澄被亲友用过的昵称,几乎都是针对“澄”字,或者是“澄澄”或者是“橙子”,楚闲还是第一个用“安”来昵称她的。其实很好听,只是她有些慌。
楚闲也不多说,将鸭纸吹干,放进干净整洁的笼舍,温柔地跟它说话:“新家,可能会有点不适应,不过别害怕,我和妈妈都会一直陪着你。”
安澄有点呛住,捂着嘴咳嗽,赶紧摆手:“我不是妈妈。”
她可做不到跟顾静嫣似的,恶心吧啦地跟嘎嘎自称“妈妈”,更何况一旦这么说,就容易想起某人那“养父养母”说。
楚闲也没介意,只微笑:“表哥这店里的客人,几乎都自称是宠物的爸妈,我就也套用在你这儿了。安安,原谅我。”
这样的温柔熨帖,安澄只能脸红点头:“没事。”
鸭纸终于适应了新笼子,跩着大p股去吃饲料,楚闲将笼门关上,然后垂首凝视安澄眼睛:“给它取个名字吧?”
安澄这才意识到,店里寄样的动物,每个笼子上都有一个名签。她一直“鸭纸鸭纸”地叫它,可是它毕竟是个天鹅啊,这么叫就容易混淆了。
“叫什么呢?”她脑筋一时打结。
更忍不住想,这是那家伙的儿子,取名的事儿好像该是他负责。如果她自己随便给取了个,他知道了不是又要挑刺儿?
“就用你脑海中第一个浮出的名字。”楚闲耐心地引导她。
安澄登时又是脸红:“不好吧!”
她脑海里浮起的第一个名字是……“臭小子”,怎么办?
“是什么?”楚闲静静等待。
安澄叹口气,用力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念头:“正正!”
“噢?”楚闲微微挑眸。
安澄赶紧答:“它是男孩子,我希望它堂堂正正作鸭!
”
楚闲也没忍住,笑出声来:“嗯,很好的期许。”
安澄只能在心底抓狂。
这名字……取得其实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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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正正在宠物商店里盘桓到了下午。(好吧,从这儿就正式给人家正名儿吧~)
正正适应的能力还蛮强,不多时就能跟人家店里的其它鸟类此起彼伏地“嗝儿嘎”了。能看得出小家伙虽然对陌生环境还有些防备,不过能在群体里生活,它还是很高兴的。
陪着正正多适应一段时间,表哥说正正的表现很好,从周一就可以送过来。这样安澄白天上学,就不用担心正正没人照顾,外加拉家里一地了。
安澄带着正正告辞出来,坐楚闲的车回到家。抬头看过去,斜阳像是给房子涂上了一层暖香的黄油。
安澄有些赧然:“呀,都这么晚了。”
楚闲扶住方向盘歪过头来,认真凝视她的侧颜:“难忘的周末。我会,一直一直记得。”
安澄梗住一口气,心跳有些快了。
不能不承认,今天过得是真的很愉快,也很快。平常的周末,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总觉得时间是被胶水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