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的,童年的事情格外清晰,高中大学跟没上过一样,忘得精光。
“年年多健忘,岁岁不认人。”……
正巧这时候黄露明奶奶从外边纳凉聊天回来,黄露明给她戴上老花镜,指着那张帅脸问她,奶奶倒是很给力,脱口而出:“这不是司徒家的小子嘛。小时候跟你一块玩过,高一还是同班呢。”
黄露明在奶奶的絮絮叨叨中,终于将方才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白衬衫少年,和昨晚瓢泼大雨里栉风沐雨而来的身影,和记忆里总跟在她屁股后面追着跑的童年玩伴联系起来。
“司徒他爸就是这片的快递员嘛,前些日子给人送信,有人早餐打了豆腐脑上楼,正好跟他撞在一起,脚一滑就摔下楼了。最近的信都是他在帮他爸送,肯定是摔得不轻。”
黄露明一边听,一边把碗筷收好,拿去厨房洗干净。管他司徒还是司马,反正也只是收信时能赏心悦目一下的小少年罢了。
回到房间里的黄露明,坐在床上像摆扑克牌一样,一张张摊开手中的钞票。命中率已经越来越高,照这样的趋势,三个月假期赚个万把块钱还是可以的。但仍旧不够首付啊。她又拿起自己记账的小本子,发现有一篇文章早就发表了,现在还没给钱。
之前打电话给编辑,对方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到财务部,财务又说自己只管计算,不直接汇款。互相推诿扯皮,稿费就这么没有了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