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帐篷外,篝火照映着每个人那兴奋的面容,而此时所有男人都异常兴奋,因为他们看到,那从来不会穿的和女子一般娇俏的欺霜,竟然着了一身桃红色的长裙,梳着精致的发髻,而她的身边,另一个陌生女子亦是妆容精致,打扮不俗,只是那脸上一道伤疤显得令人惋惜。
怀墨染望着欺霜,此时的她面若红霞,脸上带着满满的羞涩,真的和往常完全不同。怀墨染的心情突然便好了,其实这样也不错,欺霜她偶尔尝试一下女子的打扮,有何不可呢?想至此,她也不计较自己穿的有多么低调内敛了,昂首扩胸便往人群中走去。
她的身后,百里邺恒望着被众士兵围在中央的欺霜,若有所思的摸着下颔,好像,他有点点了解怀墨染为何生气了。
可是了解归了解,他宁愿她和不出彩的小丫鬟一般,也不要她接受所有人那贪婪的目光,尽管这样有些自私,可这就是他,这就是他霸道的爱。
“姑娘。”梅东珠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便回首望之,映入眼帘的便是身着一身紧致黑衣款款而来的怀墨染。
枯草长风之下,她的步伐矫健,英姿飒爽,垂下来的乌发在空中飞扬,一张略施粉黛的面容上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而月光此时落在她的面颊上,将那胜雪肌肤映出一分光辉。
梅东珠只觉得自己被迷得移不开眼睛,她甚至觉得,此时的怀墨染,比妩媚时更多了一分令人敬畏的霸气。
所有人的目光,立时都投向了怀墨染。
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就连欺霜都瞪大了眼睛望着怀墨染,良久喃喃道:“庄主,您穿这一身太帅气了!”
怀墨染清浅一笑,淡淡道:“是么?”女人都爱听溢美之词,遂当即她便露出了笑脸,只是下一刻,她便看到欺霜的脸垮了下来。
欺霜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怀墨染的sū_xiōng,眼底带了几分哀怨,良久,她凑到怀墨染耳旁抱怨道:“庄主,您的胸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大?”
怀墨染立时羞红了脸,她垂眸望去,但见原本穿在欺霜身上松松垮垮的胸前,此时却被她那饱满勾勒得十分紧.窄,她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方才站在铜镜前,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转念一想,方才百里邺恒好像一直在一旁瞧着她来着,这家伙难道早有预谋?想至此,她回眸狠狠瞪了向他们走来的百里邺恒,用口型无声说道:“色胚!”
百里邺恒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方才可没注意这些,因为他只专注的研究她的神情了,遂他几步上前,不顾众人的叩拜,和几万双眼睛,只一手牵了她的玉手道:“淘气鬼,怎么又和为夫闹脾气了?”
此话一出,众人均错愕抬眸。
在他们眼中,百里邺恒是一个不苟言笑,甚至冷血无情的人,特别是在战场上时,他永远冲在最前面,以最快的速度最厉害的剑法,取最多人的性命,那时的他就好似来自地狱的修罗,身上带着嗜血的气息,令人畏惧到不敢靠近。
而这样的男人,此时却用这般温柔的强调,宠溺的语气和他的娘子说话,而他的双眸中再不是那冷傲的寒光,而是温润如玉,让人想起那总是坐在书桌前品书的谦谦君子。
怀墨染却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百里邺恒,她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撇撇嘴道:“要你管。”
这一次,换梅东珠惊讶了,因为和怀墨染相处的这半月来,她还真没见过怀墨染这般撒娇的小女儿模样,而这样的她,给人的感觉更加亲近温和。
这便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吧?梅东珠想至此,心中竟有几分伤感,记忆深处,其实,她也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只是,那个男人从未真的将她放在心上。收起这烦闷的思绪,梅东珠忙上前,将早已经发出抗议的红粉白捧到怀墨染身前,笑道:“姑娘,红粉白闹脾气了。”
怀墨染不由好奇的扬扬眉,望着此时偏过脸,撅着小嘴的红粉白,眸光一闪,已经是一计上心头。她笑眯眯的接过红粉白,放在脸颊上蹭了蹭,柔声道:“红粉白,想死我了,今晚陪我一起睡吧。”
百里邺恒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他转眸望着那一团可爱的小家伙,但见小家伙臭屁的转过身去,轻轻的“嗤”了一声,晃了晃自己的大屁股,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直叫百里邺恒大为不爽。
这个小家伙,知不知道此时它享受的是何等的恩赐?只是他百里邺恒的被窝是绝对不能出来这么一个局外人的。遂他一边拉着怀墨染往主位上走,一边不冷不热道:“你没看到人家不领你的情么?”
怀墨染横了他一眼,似是在说,要你管?而后便在他那铁青的神情中低下头来,将手心那红粉白颠了颠道:“不然,晚上我给你烤兔子?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就去睡觉,养足了精神,我带你游山玩水,好不好?”
红粉白微微抬眸,兔子?对啊,主子还欠它好几只兔子呢!想至此,它转过身来,露出两颗白白的大牙,高兴地点着头,“啾啾啾啾”的叫起来。
“好好好,给你烤两只。”怀墨染一副“你最大”的模样。
百里邺恒:“……”他嫉妒的瞪了此时嚣张的瞪着他的红粉白,气哼哼道:“哼,小不点胃口还不小,也不怕撑死!”
“啾啾啾啾!”红粉白气急败坏的指着百里邺恒,一边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