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邺恒想也不想,倚着桌子懒懒道:“这种事情,让穿云去便是了,为夫只要在这儿好好陪着你就够了。”说罢,他便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怀墨染转过脸,像点红粉白那样点了点他的额头,嗔怪道:“笨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南疆还有人在看我们来着。若你自己去挑,那才叫好。”
百里邺恒不明白怀墨染为何这么执拗,但思忖一番,她的话也的确很对,遂他微微颔首,同时将下颔抵在她的肩膀上,不依不饶道:“那好吧,可你要陪为夫一起去,否则万一为夫和那卖东西的姑娘多说了几句,你‘不巧’看到了,不是又要打翻醋坛子了?”
怀墨染面颊一红,她知道他还在嘲笑她前几日误会他与沈画依的事情,轻轻将他的面颊推开,她佯装不悦道:“那还不是因为某人看着别人的时候,眼里生情么?”
百里邺恒缓缓起身,一手牵了她的玉手道:“不是为夫眼中有情,而是娘子太过在意,所以看谁都有鬼。好了,我们走吧。”
怀墨染却懒懒的没有起身,而是一脸好奇道:“我说过我要去的么?”
“嗯哼?”百里邺恒转眸望着她,眼底带了一分探究。
怀墨染起身伸了个懒腰,而后揉着额角道:“唉,还不是昨夜太累了……邺恒,我想好好睡一觉,唔……你那么疼我,不会不答应我的吧?”
百里邺恒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不过想到昨晚,他的面上带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他宠溺道:“那好,你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等为夫回来。”
……
终于送走了百里邺恒,怀墨染缓缓踱步至贵妃榻上,而后满脸疲惫的靠在那里,她单手撑颐,面上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面肃杀,她缓缓闭上眼睛,淡淡道:“穿云。”
等候多时的穿云,无声无息飘入帐中,他躬身行礼,旋即有些迫不及待道:“娘娘,这几日大祭司行踪诡异,她总是会偷偷去一个山洞,而那个山洞没有机关,看起来寻常至极,可是就在昨夜……”
怀墨染微微睁开双眸,敛眉沉声道:“如何?”
“昨夜她夜半起身,偷偷去那山洞,而后用自己的血在地上画了一幅图样,我怕她发现我,没有靠的太近,遂看的并不清楚,只是大祭司既然身体羸弱,却还要坚持放血,想必那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所以在她离开后,我便进去仔细看了看那图”穿云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赫然画着一个奇怪的造型。
怀墨染仔细望着那画,眼底不由带了一分惊奇,哟呵,这不是她以前看的那部动漫叫啥啥星矢上常出来的那种图案么?都是神神叨叨的,难不成是要召唤神龙?
要画这么一张图,那得流多少血啊?她也总算明白,为何别人被红粉白医治之后,面色会恢复正常,而沈画依看着却比昨夜的气色还要差。
“娘娘,属下不懂,您为何不将这件事情告诉太子殿下?否则他也不会和这大祭司有所牵扯了。”穿云见怀墨染仔细的研究着那张图,不由忍不住道。
怀墨染摆摆手,淡淡道:“这南疆的人自古以来就邪里邪气的,这沈画依看来也是相当不简单,若是我告诉他,他定会想着与那女人交手,只是……我不希望他涉险,所以你千万莫要告诉他,知道了么?”
穿云震撼的望着此时面容浅淡的怀墨染,他知道她对百里邺恒素来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勇敢,自古都是男人保护女人,可是她却想要护自己的夫君周全,这让他这个做护卫的,不由有些无地自容,又感到十分佩服。
“娘娘一切都为主子设想,可是……若娘娘因此而涉险,怕是主子会更自责。”虽然感动,但是穿云还是一脸担忧道,“而且属下相信,依照主子的聪明机智,倘若他和娘娘一起面对,纵然这沈画依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一定逃不过你们的手掌心。”
怀墨染摇摇头,凝眉沉声道:“我有预感,沈画依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我不希望他因为我涉险。”
夫妻之间,难道还要分这些么?穿云着实不明白了,遂他还要开口劝慰。
可怀墨染却摆了摆手,面上满是严肃,一双眸子挑起一抹冰冷寒意,语气冷冽道:“好了,我意已决,穿云,你不必再说,更要记住我的话,若今日的事情,你敢透露一个字,那么……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
穿云只觉得周身被一股寒意所侵袭,他躬身抱拳,一脸坚定道:“娘娘放心,穿云一定不会告诉主子,而且……穿云愿意倾尽全力,护娘娘周全。”
怀墨染望着此时满面肃杀的他,脸上带了满意的笑意,她拂了拂手,淡淡道:“放心吧,免费的劳动力,本宫是不会吝啬的。还有……”她从袖囊中掏出一沓银票,丢到穿云手中,眉宇浅淡道:“将这些银票交给鲜于府的管家,让他好生照料他们主子。”
穿云拿着那银票,眼底闪过一抹无奈,而后沉声道:“是。”
“下去吧。”
送走了穿云,怀墨染便缓缓起身,来到榻上,准备小憩一会儿。谁知躺在榻上,她突然便想起了鲜于荣时。
关于鲜于荣时,那日穿云得到的消息称,他那日被三道急诏召回南疆,遭到了所有大臣的弹劾,被收回了兵权,若不是夜珈蓝,怕是连将军之位都保不住。
而且鲜于荣时的确每日里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