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邺恒轻笑着道:“嗯,朕一会儿回来陪你用早膳。”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
路上,刘公公小心翼翼的跟在百里邺恒的身后,他看得出,今日的皇上有些烦躁,遂他比往常更加小心,生怕惹了帝怒。
然而,偏偏有不怕死的,竟然突然从天而降,而后一脸不善的拦住了百里邺恒的去路。
刘公公忙上前拦在百里邺恒的身边,冷声道:“何人如此大胆?”然而,待看清来人时,他不由有些吃惊,因为此时挡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素来不愿意多在人前露面的飘雪。
飘雪看也不看刘公公,只目光淡淡的望着一脸凝重的百里邺恒,淡淡道:“我有事,要和你,说。”没有商量的语气,也没有一分恭谨,今日的飘雪,看起来比往常更要冷漠不懂规矩,然而,百里邺恒却因此更能肯定,飘雪要说的,定是什么大事。
“你们都退下吧。”百里邺恒冷声开口道。
立时,刘公公带着众人无声退下。待人都走的远远的之后,百里邺恒方缓缓开口道:“说吧,这么急着来见朕,究竟有什么急事,还不能在早朝上说?”
飘雪的一双眸子有几分鄙夷的望着百里邺恒,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继续用那淡漠的语气道:“昨夜,我回家,遇到一人,那是具,死尸。”
百里邺恒听到此处,立时警惕起来,因为如果是具普通的死尸的话,飘雪一定不会如此神神叨叨的来找他,那么,这具死尸一定有什么秘密。难道……是那时候的尸体?
飘雪不知道百里邺恒所想,他只是继续慢条斯理道:“那死尸……是一具,干尸。”
“干尸?”百里邺恒眉头深皱,想着当初的那些尸变的人,不由越发担忧。
“是。”飘雪微微颔首,眼中终于露出几分担忧,他目光直直的望着百里邺恒,继续道:“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小红点。”
“小红点?”百里邺恒恨不能飘雪一次性将话说完,可是谁让他是个口吃呢?遂百里邺恒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着飘雪的解释。
飘雪抬眸,似乎在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咬出来的。而这种,东西,应该就是,南疆的,一种,极为厉害,的蛊虫。”
听到这里,百里邺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飘雪看到他神情的变化,却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道:“它靠,吸食,人的血来,提炼自己,的能力……如果,它吸够了,五十个,人的血后,就会成为,万蛊之王。到时候,它想杀谁,易如反掌。”
百里邺恒听到飘雪的话,不由满面凝重,他的脑海中立时浮现夜珈茗那张稚嫩而又带着阴狠的面颊。难道是她?可是昨夜他见到她的时候,她不是正在一个茶馆里喝茶么?怎么可能做完那种事情还如此淡然?再怎么说,她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飘雪死死地盯着百里邺恒,待到百里邺恒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似乎已经被飘雪给看穿了。
“你这么望着朕作甚?”百里邺恒不知为何,心中一阵莫名烦躁,冷声质问道。
飘雪摇摇头,淡淡回答道:“只是希望,皇上莫要,因为,一己私欲,而姑息,纵容,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皇后若,一怒,江山必怒,现在收手,还,为时未晚。”
听到这里,百里邺恒基本确定飘雪知道了什么,这种被别人抓住小辫子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然而他知道,比起这个,飘雪的警告才是他最应该在意的。尤其是那句,皇后怒,江山必怒。若真让怀墨染知道,事情只能更糟。
然而,那样的事情……那样的事情要他怎么开口告诉她呢?
飘雪见百里邺恒抿唇不语,一双眸子中满是烦扰,便不再多说,他微微躬身,而后便转身离开了,徒留下百里邺恒一人在那里犹豫不决。
……
接下来的几日,怀墨染都郁郁寡欢,而奇怪的是,她睡觉偏偏还睡得很沉,所以尽管心情不佳,然气色尚好,可是即便如此,怀墨染也对这一切起了疑心。
“再过两日,便是良辰出嫁的日子,梅东珠……我们已经厚葬了她,你若再这么伤心下去,良辰的婚事有谁来操持?”房间内,绣娘坐在那里,一针一线的为良辰绣着一张鸳鸯锦帕,而她的对面不远处,是斜倚在贵妃榻前,不言不语许久的怀墨染。
良辰在那里煮茶,听到绣娘的话,她只是轻声道:“奴婢无妨的,娘娘心情不好,奴婢怎敢用这些事情叨扰她呢?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绣娘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叹息一声。
怀墨染微微敛眉,然后转过头来,望着这几日有些憔悴的良辰,不由有些自责,遂伸出手道:“良辰,过来。”
良辰忙放下手中茶具,来到了怀墨染的身边,怀墨染握着她的手,敛眉道:“对不住,良辰,这几日是本宫不好,忽略了你是待嫁的人。本宫一定不会再这样了,这两日,本宫会好好的准备一切的,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子。”
“娘娘……”良辰感动的望着怀墨染,眼底满满都是感动。
怀墨染是的确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遂当她恢复意志的时候,便一扫阴霾,并开始上上下下的打点起来。
御书房正处理奏折的百里邺恒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由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却在看到飘雪进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