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踪?百里邺恒深深蹙眉,一脸愠怒的望着穿云,冷喝道:“一句‘已经失踪’便了事了么?你们连个人都保护不了,朕还要你们作甚?”
“皇上恕罪,实在是属下昨夜一直在忙您交代的事情,不在宫中,所以没有及时发现娘娘的动向,还请皇上降罪!”穿云不知为何,也上了牛脾气,气鼓鼓道。
百里邺恒一听到那句“交代的事情”,面色骤然一变,他紧紧攥拳,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想到那总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他便开始担忧起来。难道那不是错觉,难道怀墨染真的发现了他的心思,一路跟踪他?如果真是那样,她为何没有出现?是负气离开,还是被夜珈茗等人控制了?
后者的可能性应该不大,那么,她是离开了么?
百里邺恒懊恼的以手撑额,气急败坏道“怎么会这样?”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就在这时,刘公公带人走了进来,他看到百里邺恒还没有准备,不由有些错愕道:“皇上,今儿个是不是取消早朝?”
百里邺恒冷冷甩袖,如小孩一般冷声道:“皇后都没有了,还上什么早朝!”
刘公公眸光中带了几分惊讶,他扫了众人一圈,见她们满面愁色,也不敢多说话,而是等着百里邺恒下决定,毕竟帝王的一句气话,有时候也是不能当真的,否则他若现在去通知大臣回家,万一皇上气消了,又要去上早朝,他找谁说理去?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都围在这里的。”这时,来找怀墨染说话的绣娘一脸好奇的走了过来。
良辰美景一见她来,立时满面紧张,正当她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一道清丽的声音突然传来。
“娘,您今儿起的可真早啊。”
绣娘闻声望去,但见怀墨染站在宫殿门前,一副闲淡自如的模样。
绣娘微微敛眉,刚要说话,良辰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奔上前去,激动道:“娘娘!奴婢以为您去哪里了呢!”
怀墨染清浅一笑,而后踏入门槛,而她身后的冷傲和飘雪也随之走了进来。
这时,早已经按捺不住情绪的百里邺恒也自内室冲出,可是当他看到怀墨染身后的两个人时,他的喜悦便被一股无名之火所取代。
怀墨染看叶不看百里邺恒,也没有理睬众人那猜疑的目光,只是对着身后两人淡淡道:“你们不是说有话要和皇上说么?去吧。”
冷傲与飘雪对视一眼,刚要上前,百里邺恒却气势汹汹的推开众人走了过来,他已经很久没这样了,以至于冷傲与飘雪一瞬间也没有迈开步子,而是愣在那里,好似在看他要做什么。
怀墨染微微敛眉,见百里邺恒一路朝自己走来,她干脆站在那里不动,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当他来到她的身前时,竟然一句话也没和她说,而是直接抬起手,然后“啪”的一声,一记巴掌便狠狠地落在了她精致的面颊上。
怀墨染偏过脸来,面颊上火辣辣的烫,她本有能力躲开,甚至给他更加沉重的打击,然而她没有。因为她要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走火入魔到这种地步?
这清脆的一声,一如战场上响起的号角,无疑是这个清晨不平静的开端。所有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而呆傻在那里,只有怀墨染,此时的她异常的清醒,也因此而异常的冷静。
倒是打了人的百里邺恒,此时他呆呆的望着她半边渐渐红肿的面颊,眼底满是惊骇,怕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对怀墨染动手吧,只可惜,他真的这么做了。
怎么会……百里邺恒缓缓放下手,他有几分懊悔的垂下眼帘,连连后退几步,却好似不肯认错一般,在沉默片刻后,他抬起眸来,目光冷冷的望着此时浅笑盈盈望着他的怀墨染,咬牙冷声道:“你一夜未归,到头来是和两个男人一起回来,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有损你一国之母的面子,又有多有损我这皇帝的威严?”
怀墨染却冷笑一声,抬手阻止准备上前教训百里邺恒的冷傲,目光直直的望着百里邺恒到:“皇上,本宫行的端,坐得正,自然身正不怕影子斜!”
百里邺恒突然便有些心虚,他咬了咬牙,攥拳道:“人言可畏。”
“人言何畏?”怀墨染却陡然提高嗓音道:“京城连续五夜,有人连连被杀害,周身血液被吸食殆尽,京城传说乃是妖魔所为,民心大乱,谣言四起,百姓正在恐慌不安中晃晃度日,我作为一国之母,连夜视察,追寻死者背后的真相,意图稳定民心,有何不妥?”
怀墨染的声音掷地有声,她一边说着,一边向百里邺恒逼近,百里邺恒连连后退,却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怀墨染冷笑道:“皇上作为一国之主,刚刚坐了几日的帝王,便自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么?便可以眼睁睁的看着百姓枉死,纵容居心叵测之人作祟?皇上,你可真是百姓的好皇上啊!”
百里邺恒此时本应该羞愧,然而他的体内却好似寄存了什么恶劣情绪一般,他非但没有悔改之意,反而恼羞成怒的冲着她吼道:“住口!”
怀墨染望着暴躁的他,不由蹙了蹙眉,因为她意识到,此时的百里邺恒应该比飘雪说的还要严重,那沈画依几人,究竟给他下了蛊还是什么?若是下了蛊,红粉白怎么会察觉不到?若不是下了蛊,又是什么?
百里邺恒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而后冷声道:“你记住!朕才是一国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