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墨染的速度飞快,在糕点落地的一刹那,她整个人也已经在半空中腾起,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屋梁上根本空荡荡的没有人在,她微微敛眉,眼底闪过一抹恐惧,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教昭翊说那些话的人?
没想到他的功力竟然已经高强到这种地步了,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如果是在飘雪离开之后,尚且没那么恐怖,然而,如果是在飘雪进来之前呢?她与飘雪的功力到了什么地步自不必说,如果他们二人无一人察觉这个人的存在的话,那么,这个人真的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了,而且,他是敌是友,根本难以分辨。若他是南疆的人,那麻烦就更大了。
想至此,怀墨染再顾不得肚子饿,当即便跳下屋梁,往御花园走去。当她离开后,一袭红衣无声飘下,如果她此时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非常吃惊,因为这个人躲藏的地方,是一个她想也想不到的地方——她的背后。
如果她知道,这人在她的背后,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她一定会崩溃的。尽管她体内的天蚕丝,这两年来一直没有突破,但是她的实力,就连飘雪都需要仰视,何况是其他人?
这人捡起地上一块碎成两半的糕点,捏了其中一块放入口中尝了尝,然后便低笑道:“手艺不错。”
……
当怀墨染风风火火的赶到御花园时,看到的是飘雪与踏雪围着一处花丛扑蝴蝶的模样,飘雪这个人很简单,所以他的白袍上没有任何的花纹,但即便如此,他站在那里,蝴蝶便都默契的飞到他的身边,好似要与他玩耍。
以他的能力,一抬手,怕是就能抓住十多只蝴蝶,只是他想多陪陪踏雪,便与她这么不急不慢的玩着。
怀墨染站在一棵树下,看到踏雪那满是笑意的脸蛋,知道她的心情已经好了,这反而令她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扰他们呢?
“母后?”这时,踏雪站在那里,一脸好奇的望着怀墨染。
飘雪抬眸,目光淡然的望着此时有些尴尬的怀墨染,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蓦然发现她的耳朵上正戴着他买的那串珍珠耳环,一时间他心花怒放,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行礼道:“臣参见皇后娘娘。”
怀墨染向他们走去,同时尴尬的摸了摸耳垂,红着脸道:“免礼。”
踏雪目光有些奇怪的望着她,又转过脸来望了望飘雪,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义父已经不生母后的气了,所以她也不再生气,而是一脸高兴道:“母后,我们在扑蝴蝶,你快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啊。”
怀墨染有些抱歉的望着踏雪,走上前来摸着她的脑袋道:“母后也很想陪你们一起玩呢,不过母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义父商议,不如改天,母后再陪你抓蝴蝶,好不好?”
踏雪听了之后,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低下头来,喃喃道:“那好吧。”
“乖,让你藏心舅舅带你回嬷嬷那里,今儿你也玩了一天了,快去沐浴更衣,干干净净的,晚上母后再去给你讲故事。”怀墨染说话间,藏心已经无声落地,踏雪抬眸,冲藏心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笑道:“那好吧。”
怀墨染轻轻一笑,不由有些怀疑,自己这可爱的女儿,究竟是喜欢飘雪呢,还是喜欢美男呢?否则,她怎么会这么亲近藏心呢?
不过看到藏心,怀墨染便想起宁卿,这丫头自从那时从重紫山庄回去之后,便随着其父宁亲王游历天下去了。说来也奇怪,宁亲王原本位高权重,手握兵权,却不知为何突然便上书,恳请皇上准许他“解甲归田”,然后便带着自己的夫人和宁卿离开了京城。而他们离开不久之后,京城便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腥风血雨。
怀墨染起初还有些怀疑,这宁亲王是不是也要在背后搞什么鬼,可一路下来,无论是哪一场仗,或者哪一个阴谋,都与宁亲王没有任何的联系。难不成……他真的只是疲于官场,带着夫人女儿四处游玩去了?
想起当年宁卿小小年纪,便对藏心一往情深的模样,怀墨染便忍不住想笑。已经三年多了,那丫头到了及笄之年,不知道可是已经许了人家?
飘雪见怀墨染对着藏心方才消失的地方发呆,不由微微敛眉,一脸好奇道:“娘娘,你在看什么?”
怀墨染这才回过神来,然后一本正经道:“没什么,看美男而已。”
“哦?既是看美男,为何不看我这个‘人妖’,而要盯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看?”飘雪的心情看起来很好,竟然不讲冷笑话,改直接说笑话了。
“噗!”怀墨染一个没忍住,险些喷出一口茶来,她望着一脸困惑的飘雪,想着他那句“我这个人妖”,便忍不住想笑。原来,他也没那么聪明,竟然真的相信了她的话。
不过她知道当务之急不是与他开玩笑,遂刚笑了一下,她便板起脸来,一本正经道:“宫中来了一个人。”
说话时,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飘雪,见他面露讶异,然后眉头深锁,便知道他也没有发现这个人,她的心中便更多了一分好奇。这个能躲过他们两人视线的男人,究竟是谁?
怀墨染将方才在房间内发生的事情,与早上昭翊的异常都仔细说与了飘雪听,飘雪听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