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墨染心头一跳,旋即便镇定下来。作为特种兵,她见过不少死尸,这的确没有什么吓人的地方,只是令她好奇的是,这人难道也是坠落悬崖的人么?难道真的没有出去的路?
偏过脸看了看此时满头冷汗的东篱,她无奈叹息,扶着其来到草堆旁,将他与那白骨放在一起,她口中喃喃道:“这位前辈,不好意思啊,霸占了你的位子实在是迫不得已。你如果要怪呢,便怪这个人吧。”
“啾啾啾啾~”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怀墨染警惕回眸,但见一只乍一看通体火红,然小巧的耳朵和脖下、爪子尖尖上一团雪白的小家伙立在不远处。这是个什么东西?狐狸?比狐狸小很多,狸猫?比狸猫漂亮许多。乌黑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长长卷曲的睫毛,尖尖的红鼻头,还有一张能咧嘴笑的漂亮三线小嘴,加上她那长长的漂亮到发光的长毛,比卡丘什么的和它比,简直弱爆了。
怀墨染敛了敛眉,天生对动物没什么好感的她,完全没有一点爱心的说:“红粉白,你在笑话我?”
那红粉白听到自己的名字,立时炸毛的跳起来,“啾啾啾啾”的叫着,怀墨染凶巴巴的叉着腰威胁道:“红粉白,姐姐很忙的,你一边凉快去。”说罢,便理也不理张牙舞爪的红粉白,坐下来将小腹上的布扯开,只见此时那布已经被血染透,伤口上那道裂痕中依旧冒着汩汩鲜血,她银牙紧咬,拿出冷傲给她的金疮药,在小腹的伤口上洒了洒。
虽然有点草率,但她此时只能抓紧时间这么随便处理处理,因为她还要赶快为东篱处理伤口,方才她探了一下东篱的额头,发觉他竟然发烧了,加之他的伤口失血过多,再迟一点恐怕他真要挂了。
怀墨染草草的包扎了自己的伤口,便撕开东篱肩上的衣服,此时那伤口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干涸的血和不断涌出的血混合在一起,狰狞可怖,怀墨染拿着那金疮药,犹豫片刻后决定先去找些清水,可是方才走了那一路,她连一条河的影子都没发现,去哪找水?
“啾啾啾啾~”这时,那红粉白突然叫起来,怀墨染垂首,但见它抬着红白相间的可爱爪子掩着嘴巴,一双弯弯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嘲讽。
怀墨染可没心情跟它说话,谁知它似乎不准备让她忽略自己的存在,但见它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东篱身边,然后抬起自己的爪子,做出要拍上他伤口的模样,怀墨染忙上前道:“红粉白,你干嘛?”
红粉白咧着嘴,露出一口蹭亮的白牙,抬起爪子冲怀墨染摆摆手,怀墨染不知道它要做什么,遂干脆乖乖在一边看着,反正拍一下也拍不死这混蛋,谁知接下来的事情却让她大吃一惊:只见那红粉白将手掌置于东篱的伤口之上,它的掌心突然便发出一阵红光,而东篱的伤口在那红光之中,竟一点点的愈合了,就连那些污浊的血迹也消失不见了。
怀墨染整个人都呆住了,红粉白干完这件事以后,双手抱胸,十分不屑的望着怀墨染,鼻孔朝天的模样,似是在等待她发出崇拜的赞美之声。
怀墨染不是吝啬的人,遂她立时抓起了红粉白,激动道:“小家伙,你好厉害啊!既然你这么厉害,是不是也帮姐姐治治伤?”
红粉白咧着嘴巴笑的妩媚至极,旋即在怀墨染的期待中,摇摇头。
怀墨染:“......”好吧,这小家伙一定是记仇了。
“红粉白,姐姐刚刚错了,你是最厉害最漂亮的,帮帮姐姐吧,不然......你可就是重色轻友了。”怀墨染摸着红粉白的毛笑眯眯道。
红粉白气哼哼的磨着牙,摇摇头,挣脱她的手上蹿下跳起来,口中一直“啾啾啾啾”的叫着,似是不满的控诉。
怀墨染立时明白了红粉白的意思,人家是嫌弃这名字太难听了,可是一时之间,她去哪里给它想名字去。
肚子突然传来“咕咕”叫声,怀墨染懊恼的将红粉白丢到地上,冷哼道:“你这家伙分明就是重色亲友,可是我告诉你,你和这臭男人是‘跨物种恋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哼!”说罢她便往洞外走去。
“啾啾啾啾!”这时,红粉白气急败坏的奔上前,企图拦住怀墨染的路,它气的直跳脚,一手指着怀墨染,一手指着不远处昏迷的东篱。
怀墨染却毫不留情的踹出一脚,将它踢飞多远,冷哼一声道:“你不是喜欢他么?你看着他呀,老娘饿了,不陪你玩了。”说罢便看也不看红粉白,气哼哼的离开了。
红粉白在身后气急败坏的望着怀墨染的背影“啾啾啾啾”的叫着,那凄厉的声音如果翻译成中文,指不定是一部可歌可泣的谩骂录。不过怀墨染可没心情理它,东篱一会儿醒了就要吃东西补充体力,她自己也需要好好养伤,何况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找他们呢,遂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上天还是眷顾她的,走了不远,她便猎到了两只野兔,提着两只兔子,她又捡了些柴火,又往远处走了走,结果发现一条小溪,这条小溪虽然很浅很窄,但无疑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走上去喝了几口后,怀墨染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两只兔子扒皮洗净后,又洗了一片干净树叶,装上清水,这才往山洞走去。之所以这样拖拖拉拉的,是因为见识到了红粉白的能力,将东篱交给红粉白,她很放心。
远远地,怀墨染便看到红粉白正一边用右爪子挠着脖下的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