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冥夜忍不住抽了抽眼角,迎着左文筝被怒火烧红的双眼,他还淡漠的反问道,“你女儿又不见了?”
也不知道左文筝有多气,居然冲上去就把他衣襟抓住,跟吃人般的对着他低吼,“把你家那兔崽子给我叫出来,要不然我今日跟你没完!敢偷我女儿,我非扒了那兔崽子的皮!”
他能不冒火?他撇下人马跟女儿先赶在前面,是想给芊芊一个惊喜,谁知道昨夜刚进京城,在客栈落脚时,他就跟小二在门口说话的功夫,回头女儿就不见了。人他是没追到,可追到半路他也看清楚了对方是个孩子。那兔崽子背着她女儿到处躲藏,而他也跟着追了整整一夜……
可惜最后还是让那兔崽子给跑了!
他不来南赢王府要人,还能去哪里要人?能把他女儿带走、能让她女儿心甘情愿跟着走的,这世上还没几个人能做到!
司空冥夜沉着脸将他手腕拉下,冷漠的朝主位走去,“南召不在府中,有本事你自己找去。”
还以为儿子半夜跑哪去疯了,没想到是……
左文筝一身怒火,一身白衣都像随时会被点燃般,紧紧的咬着后牙槽,“你是想纵子偷人?”
司空冥夜冷飕飕的回敬着他,“你护女不当,干本王何事?无凭无据的,如何能确定我们南召偷了你女儿?”
左文筝突然甩袖冲了出去,“我就不信找不出那兔崽子!”
也不怪从来温和如玉的男人大发雷霆了,妻子早逝,就一个女儿陪着他,那真是他心里的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果说女儿到了适婚年龄嫁人他还想得通,可自家女儿才这么大点,就被一个小鬼惦记着,还明目张胆的从他手里抢人,他能不怒?
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向来挑人的女儿居然被一个小鬼‘迷得神魂颠倒’,宁愿把他这个爹丢下都要跟那小鬼跑……
司空冥夜抽着唇角,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起来。
他没阻拦左文筝在府里到处找人,而左文筝搜遍了府也没把偷女儿的小家伙给找出来。他不甘心离去,只能带着一身怒火重返厅堂里。
那小鬼不出来没关系,他就在这里等!
司空冥夜也不撵他,还让人把好茶奉上,吃着茶,欣赏着他那身怒火,就跟欣赏风景般惬意。
决定赖在这里不走以后,左文筝也渐渐的冷静下来,突然扭头问道,“芊芊呢?怎不见她出来。”
那一句‘芊芊’让司空冥夜脸色瞬间难看,冷着脸纠正道,“她是本王的妃子,左公子还需尊重为好。”
原本怒容满面的左文筝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嘴巴长在左某身上,左某如何唤她干你何事?芊芊是你王妃又如何,左某认识她的时日可不短。”
司空冥夜冷眸微眯,黑袍下蓄满了冷冽的寒气,“左公子这是何意?”
左文筝端起茶水,轮到他惬意的抿了一口,然后意味深长的对他挑了挑眼角,“其实左某对芊芊……”
“你敢!”司空冥夜猛然起身,手边的桌子差点被他拍裂。
“呵呵……”瞧着他那一身危险的气息,左文筝也不把话说完,继续抿茶。
……
房间里,裴芊芊睡的也不踏实,迷迷糊糊的总觉得有什么在旁边,不是自家男人的气息。
她惺忪的睁开眼,本以为会看到自家男人那张冷脸,没想到一张精致的小脸在她眼前放大——
“啊——”她是真被吓到尖叫。
“娘,你小声些。”儿子紧张的声音也响起。
“你……布布……”裴芊芊傻眼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稳住心神的她都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布布,快叫娘。”司空南召摸着小丫头的脑袋,不停得给她使眼色。
“……娘……娘……”布布小嘴咧着,眼弯成了月牙儿,又萌又可爱的叫唤着。
“哟,布布都会说话了?”几个月不见,裴芊芊惊吓过后也是惊喜不已,摸着她粉嫩的小脸蛋,就差上去亲一口了。
“……娘……娘……”小丫头见她高兴,一直唤个不停。
“……”裴芊芊笑着笑着就想掉黑线。再看儿子那得意又满意的兴奋样子,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真的不想这么年轻就当婆婆……
短暂的惊喜过后,她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于是立马朝儿子问道,“南召,你怎么把布布带来的?她爹呢?”
司空南召突然低下头,一言不发。
裴芊芊不由得皱起眉,“南召,你说实话,你昨晚干嘛去了?”看到布布出现,她心里已经有些数了。
南宫南召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你倒是给我说话啊!布布怎么来的?难道你昨晚跑出去就是去偷人?”裴芊芊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她这句‘偷人’也没用错,只是含义不同罢了。
“娘……”小家伙总算抬起头面对她,可小脸却跟受了委屈一样布满了难受,还抓住她的手摇晃起来,“娘,布布是孩儿的媳妇,孩儿不能没有她啊。我不是去偷人,我有问过布布的,她也愿意跟我走的。娘,不信你自己问布布,我跟她是真心的。”
“我的妈勒!”裴芊芊抚额,直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真心……真心……两个屁小孩,毛线的真心啊!
“娘,你帮帮我们好不好?布布爹好凶的,他死活都不让我跟布布在一起。娘,你跟布布爹说一声,让他同意我们好不好?大不了我多给他几百两银子当聘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