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冥夜半眯起冷眸,低沉的嗓音冷硬得没一丝温度,“告诉他,本王养病之日谁也不见。”
启风在外应道,“是。”
很快,门外安静了。
裴芊芊有些心虚又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你不见他?不怕他去皇上那里告你状?”
司空冥夜半倚着软塌,冰冷的脸,闭着眼让人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本王就等着他去告御状。”
“……”裴芊芊忍不住皱眉。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可见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只能打消追问的念头。
她没料错,这人绝对不会置她不管的,至少在大婚前她应该能安然无恙。
揉了揉双臂起满的鸡皮疙瘩,她起身欲朝外走。
但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他如阎王般冷得毛骨悚然的声音,“不想死的话就在府里待着。”
裴芊芊回头,龇牙咧嘴的道,“不用恐吓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傻。反正过段时间我就要嫁过来了,趁现在有空我到府里转转难道也不行?”
语毕,她一头冲出房门,大有过河拆桥的架势。
司空冥夜掀了掀眼皮,眸光凝视着她背影,忽沉忽冷。
片刻之后,他冷声朝外唤道,“启风。”
候在门外的启风目送裴芊芊离开后快速进了房门,“王爷?”
“说说,发生了何事?”
……
裴文安不但没训到女儿,连司空冥夜的面都没见到,窝着一肚子怒火的他只能返回丞相府。
听说叶敏茹醒了,他直接去了叶敏茹房中。
见他回来,守在床边的大女儿裴蓉欣赶紧起身迎向他,精致的容颜带着怒气,“爹,裴芊芊回来了吗?”
裴文安铁青着脸不答反问,“大夫来过了么?你娘如何了?可伤得厉害?”
裴蓉欣皱眉,精致的美目朝床上看去,闪着泪光,“大夫来过了,女儿也给娘敷了伤药。娘之前醒过,不过喝了药又睡着了……娘身上多处瘀伤,其中还有钝物所致……”回过头,她哽咽的对裴文安道,“爹,裴芊芊居然对娘动手,实属大逆不道,太可恨了!您一定要为娘做主好好教训她啊!”
裴文安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床上的叶敏茹,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裴蓉欣看着他背影,不禁皱眉,“爹?您不是去南赢王府了吗?”
裴文安转过身,铁青着脸怒道,“那小畜生躲在南赢王府,居然连我都不见!”
裴蓉欣诧异,“南赢王如此护她?”
☆、【5】、要不要我脱了裤子给你检查?
裴文安锁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南赢王自幼染病,一直深居简出。对这个儿子,皇上虽没有像太子和瑞庆王一样委以重任,但也不失爱护之心。就拿这次赐婚来说,南赢王突然要娶他的女儿裴芊芊为妃,皇上不仅没反对,还当即允了他的请奏。说实话,他也看不穿皇上对南赢王到底是宠还是无所谓。说宠吧,竟把一个一无是处的丫头许给自己的儿子做正妃,说不宠吧,他对南赢王历来的请求似乎就没反对过。
不过有一点他是很清楚的,南赢王之所以在皇子公主中不受排挤,跟当年贤妃替皇上挡剑有极大的关系。听说贤妃死时曾求过皇上一件事,而正是因为如此让许多人忌惮。虽不知贤妃死前何所求,但肯定是同南赢王有关,否则皇上也不会给南赢王太多特待。最特殊的是南赢王拜太师章允为师,仅凭此一事,就足以让众多皇子公主嫉妒。要知道,那章允身怀鬼才,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人物,其不仅能医擅毒,还懂一些诡秘之术,皇上封他为太师,还时常秘密召他入宫,可想而知,此人分量有多重。
皇上对南赢王的态度也让人猜测不透,加之南赢王极少出入朝堂,大家都习惯将他忽略。只不过这一次,的确让他大为失火。裴芊芊这小畜生大逆不道、目无尊长,实该抓回来惩治一番。没想到南赢王却在背后护着她,连他亲自前去都不愿露面相见。
裴文安的沉默让裴蓉欣恼怒不已,“爹,裴芊芊这是仗着即将成为南赢王妃所以才变得任性妄为了吗?”
要不是娘亲自告知她经过,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那小畜生性情如此大变,连裴家主母都敢打,实在太目中无人了!她不过是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罢了就能如此嚣张狂傲,要是嫁给一个得势的王爷,岂不是要在京城横着走?
裴文安烦躁的叹了一口气,对她道,“欣儿,你也知道她对南赢王的作用,如今南赢王要护她,为父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她。”
裴蓉欣不满,“爹,怎能如此放过她?那南赢王有何可怕的,我们不能同他正面说事,难道还不能让皇上做主吗?裴芊芊殴打我娘,实乃大逆不道,我就不信皇上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裴文安抬手,试图让她先冷静,“这是我们裴家的家事,如何能让皇上做主?”
裴蓉欣不赞成他的说法,“虽说是我们的家事,可南赢王有意护她,他插手我们裴家的家事,我们就应该让皇上做主。这种大逆不道、目无尊长的人,有何资格嫁入皇族为妃?”
想想她就很是不甘,她和二皇子瑞庆王早有婚约,只等着瑞庆王这次征战归来就举行大婚。没想到裴芊芊这小畜生居然要嫁给南赢王为妃,这种东西怎有资格与她同嫁皇族、以后还要妯娌相称?
看着女儿激动,裴文安心里也恼,可毕竟理智还在,于是低沉劝道,“欣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