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升了官就不认兄弟了。”李言亭说着就要朝她胸口处来一拳。
还好从小习武的纪宁眼疾手快闪到一边,才没让他得逞。惊魂未定的纪宁气愤的伸手就朝他一掌,这杀千刀的差点就被他吃了豆腐,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结实的一掌,拍的李言亭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你,你!”李言亭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纪宁没好气道,“我什么我。”
李言亭捂着被她拍了一掌的胸口,“你竟然摸我……”
纪宁,“……”
他那一声叫,惹得附近一些官员纷纷侧目,看见又是纪宁那厮后,纷纷捶胸顿足,世风日下啊……
纪宁感觉一道寒光朝这边射过来,下意识的看过去,正好对上自家夫君那漆黑深邃的眼眸。
她欲哭无泪,在朝上惹他生了一次气还不够,现在又惹了一次,不活了……
都怪这口没遮拦的家伙,说什么不好,偏偏说她摸他,老娘明明那是一掌……奇怪,这家伙难道也是练家子?刚才自己那一掌,并不算轻,不说把他拍个内伤,好歹能让他痛一会长点记性。
被坑了一次,纪宁再懒得搭理李言亭,甩袖就走,恨不得长了双翅膀立马就离那家伙十尺远。
她忽然想起刚才自己那匆匆跑掉的恩师,顿时完全理解了他老人家的心情,多么痛的领悟……
哪知她才走没两步,李言亭那家伙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凑在她身边一本正经道,“纪兄,开个玩笑而已嘛走这么快干什么,要不是看你力气那么大,一掌拍的我小命都快没了,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小姑娘在害臊呢。”
纪宁默默翻了个白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即日小弟我就要和纪兄一起去沧州赴任,咱们俩兄弟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想一想甚为激动,下朝后……我,我想再去纪兄府上,咱们,那个,那个……”李言亭说到这里,脸涨得通红,似乎很不好意思的瞟了她几眼。
纪宁不耐烦,“哪个哪个?说清楚点。”
李言亭作着抓手的手势,“就是那个,那个……”
纪宁瞧见他望向自己那炽热如火的目光,不免大骇,立马跳到一边和他保持距离,这家伙……思想很危险啊……
李言亭见纪宁和他保持距离,面露警觉之色,脸涨得更红了,张望一下四周,走过去结结巴巴小声道,“咱们晚上把太子和王公子拉上,一起合伙坑他们点钱……三七分成,你七我三,纪兄,你也知道家父一向管的严,欠你那五百两银子,小弟我着实很难还上。眼下反正要离京,咱们先捞上一笔再走,不捞白不捞,小弟知道纪兄你平时没少坑他们俩钱,现在能不能带上小弟一把……”
纪宁,“……”
……
☆、第12章 大儒
眼前这一口一口一个自称小弟还捞钱的兄台,还是那位初相识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学富五车的贵公子吗?
纪宁不免感叹,人性堕落道德败坏啊……
好歹探花郎出身,父亲又是吏部侍郎,光凭着这出身,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在官场混个数十年,熬出资历,入阁不成问题,可偏偏……苗子刚成长,就歪成这样。
就在纪宁为之惋惜时,李言亭忽然拉住她,“纪兄,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视钱财为粪土是多么愚不可及,特别是特咱们当官的,光靠那点俸禄,早就饿死了。不发展点谋生的职业,就只能收刮民脂民膏……”
纪宁哭笑不得,搞半天这家伙变成如今模样,都是因为自己。
她警觉的看了一眼四周,小声道,“李兄,有些话自己明白就好可不能说出来,要是被旁人听了去那还得了。你刚才说想去捞太子的钱?太子那家伙别看年纪小,可是个人精,再加上在我的谆谆教诲之下,学艺已渐精。不瞒你说,我每次从他身上捞点钱都费了老大劲,再带上你,不划算。这样,咱们翰林院那个叫曾飞的,就是每次进宫坐的马车比咱们首辅大人都好的那位仁兄,他家里不是个大财主吗?你待会把他给叫上,我再把太子拉上,咱们三一起骗他的钱,就算被他发现,有太子在,他也奈何不得,不知李兄以为如何?”
李言亭拉着她衣袖的手一紧,“纪兄如此照佛,小弟我决定,以后就跟着纪兄混了。”
纪宁想哭,这厮竟然还赖上她了!
“那什么,跟着我混也不是不可以,每个月交个百八十两的当入门费。”
本来纪宁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就随便扯了个油头搪塞他,不料李言亭竟然两眼放光的盯着她,激动道,“我还紧张纪兄不答应,想不到纪兄待李某如此真诚,不愧是做兄弟的,每月只收小弟我百八十两,着实令人感动。纪兄,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干什么大事一定要叫上小弟我,咱们从今往后就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人了……”
她无语。
“不过,那每月的入门费,纪兄先记账,等小弟跟着纪兄发了财再一次性付清……”
纪宁吐血……
回了翰林院,纪宁老老实实坐在自己案牍边。
她名声不好,平日在翰林院,也就李言亭和她交好,别的同僚都生怕一旦跟她扯上关系,影响仕途。
升了巡抚,无人来跟她道贺,见了她后,也都是在私底下议论纷纷。
身为首辅的施墨有单独的值事房,纪宁瞧不见他在干什么,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