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墨沉思片刻,这才语重心长的回答,“为夫觉得,娘子你很美。”
“啊?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夫君你都要想那么久,嘤嘤,肯定觉得人家不美才这样安慰人家。”
施墨,“……”
纪宁轻轻戳了戳施墨胸口,幽幽开口,“夫君现在是不是在想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嗯咳……为夫没有这样想。”
“夫君应该这样想才对,夫君你看家里才一个我这样的小女子就那么难养,要是再多加一两个,咱们府邸岂不是要闹翻了天。夫君你每天为国事操劳,肯定不希望要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恼对不对。”
“对,为夫也是如此认为。”
“嘤嘤,夫君你竟然真的认为我就是小人。嘤嘤,夫君你知道吗,宁宁为了每日能伴你左右,在朝中受了多少委屈,朝里那些大臣,一个个都看宁宁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今天这个弹劾,明天那个开骂,宁宁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人家都女扮男装为夫君做到这个地步了,难道在夫君眼里,宁宁还是那种小肚鸡肠不辨是非的女子与小人吗?”
几只乌鸦在头顶飞过,嘎嘎……
嗯,如果她还过得提心吊胆怕惹祸上身的话,这世间,怕也就没有胆大包天这四个字。
施墨默默不作声了。
纪宁见施墨不理她,拿着袖子抽泣着拭着眼泪,“宁宁知道,夫君一定是嫌弃宁宁了,所以才不说话……”
施墨见怀里的娇妻泪眼婆沙,无奈暗叹一声,娶妻如此,这才当真是夫复何求。揽在她腰间的手稍一用力,轻挑过她下巴,低头堵住了那柔软的樱唇。
车内顿时安静下来。
纪宁被施墨紧抱在怀里细细吻着,眼前顿时浮现一个个粉红色的小星星在她面前闪啊闪跳啊跳。
牟然一朵乌云飘过来,她一个激灵,猛地推开施墨,惊慌失措的大叫,“啊啊,完了完了……”
施墨以为她受了什么惊吓,关心问道,“什么事?”
纪宁苦着眉头,“嘤嘤,我忘了我在牢房里呆了两天没洗脸也没洗澡,夫君你不是有洁癖吗……”
施墨神色这才一冷,重新把她拉入怀里,按着她后脑勺,低头狠狠压上她嘴唇。
马车轱辘行驶在热闹的大街上,外面不管再如何喧嚣,也丝毫影响不了车内暧昧缠绵的两人。
到了宫门,施墨这才松开她,替她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物,柔声道,“要是累了可以回去休息,你刚从牢里出来不去当值也没关系。”
纪宁脸早已烫的不行,她娇羞不已,“不行,我想天天见到夫君。”
施墨身为首辅,可以享受坐马车入宫的特权。
宫门禁军见堂堂首辅大人竟然和近两年刚受宠但名声很不好的纪编修同坐一辆马车,不免全都懵逼了。
这……什么情况?
这时一个太监站在宫门,尖着嗓子喊道,“陛下有旨,若是纪大人进宫,先入宫面圣。”
坐在马车里的纪宁听见后,立马笑嘻嘻的窜出来,跳下马车,朝那太监笑道,“原来是安公公,安公公消息可真灵通,下官这前脚到安公公后脚就来了。”
这安公公看见纪宁,连忙上前,在纪宁面前颇有点卑躬屈膝的模样,“哪是杂家消息灵通,是陛下早知道纪大人受审完后会先进宫,所以一早就派杂家在这等着呢。”
“如此看来岂不是让安公公久等了,来来,意思意思,请安公公笑纳。”纪宁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塞在安公公怀里。
安公公起初推了推,后又迅速收下,白嫩的脸一红,压低声音道,“纪大人还是赶快入宫吧,陛下正等着呢。”
“是是,多谢安公公。”
“这是陛下特地派来的轿子,纪大人请上。”
轿子虽然简单,但入宫能让陛下亲自派轿子来迎接的,整个朝廷怕也是没有几个,如此足矣见纪宁所受的恩宠有多大。
坐在马车里的施墨瞧见眼前的这一幕,清俊的眉眼微蹙,神色变得有几分凝重和讳莫如深。
他唇边不由滑过一抹苦笑,眼底也闪过丝丝黯然,不过随即,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
不管她带有何目的,身份又是什么,他只知道,她都是他施墨的妻子,从今以后都是。
进了皇宫,在暖阁里见到当今天子,纪宁一反平时在外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模样,煞有介事字正腔圆的叩拜道,“微臣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今天子赵祁洛正值中年,仪表堂堂,皇家延续到现在,基因已很是优良。
赵祁洛见到纪宁,原本威严的面容立即变得温和起来,看纪宁的眼神也透着几分慈爱。
赵祁洛屏退左右,上前扶起纪宁,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脸颊消瘦,叹道,“皇儿受苦了。”
“若素没有受苦,在牢里大家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堂佑前日去看我,还说若素长胖了呢。”
赵祁洛不免失笑,“你啊你,总是叫朕那么不省心。”
“哪有。”纪宁笑嘻嘻的拉着赵祁洛的衣袖撒娇,“若素还不是想替父皇多分点忧。”
赵祁洛不由叹道,“你父王死的早,朕自幼就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本来朕也如天下所有父亲一样,希望女儿一辈子平平安安快乐无忧,奈何你生在帝王家,朕有很多事也身不由己,你现在不会怪朕当初把你安排在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