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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时,一只淡色的蝴蝶落在审神者的鼻尖上。
“你是花吗?”药研笑着说,用手为她驱赶了那只冒冒失失的蝴蝶。
“这里的草莓地终究不是大将故乡的那一片,果然还是称不上‘归宿’吗?”药研试探道。
“不是的,这里就是我的归宿,不是指这片草莓地我是说这个本丸。”有什么好笑的呢?可审神者就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她伸出手试图紧紧抱住药研,“像我们这样的人啊,总是怀着莫须有的不安,可是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审神者已经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虚幻的阴影,她这是在索吻——药研再清楚不过了,他伸手捧住恋人的脸,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狮子婶]此刻无比喧嚣的夜风
“狮子王你明白吗?‘爱’绝对不是像小孩子过家家那样肤浅的东西……你是不明白的吧。”她那个时候明明都要哭出来了,却还是能无比清晰地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
狮子王的两只手交叠着被他枕在头下,他正瞪着天花板发呆,回忆着最后一次见到审神者时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顺便数着天花板上开到最低档的风扇到底转了多少圈。
“什么啊,烦死了。”他挠了挠金黄色的头发,一脸烦躁。
夏天的蝉鸣真是烦人得要命,他一个翻身站了起来,顺便拍醒了窝在被子上打盹的鵺,把它拉到自己的肩膀上。
狮子王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发现压切长谷部和歌仙兼定正在他门前大眼瞪小眼,似乎是为了什么事情意见不合争吵了一番后互不相让的模样。
这两个家伙就没有别的事要做吗?比如说出阵、内番……哦对了,狮子王这才想起这座本丸的审神者自从和他吵了一架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
他本想离开明显气场不对头的两人,却不料迈出的右脚踩中了地板上沾水的抹布,一个打滑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
有人想坑害他,狮子王的脑海里立刻响起了警钟,看着居高临下的两位打刀付丧神。
“你们……是来找我的吗?”狮子王问。
身为平安末期锻造出来的太刀,狮子王却拿面前的两个人毫无办法,一位是本丸建立之初便开始辅佐主人的初始刀,另一位是严谨认真并且最能为主人分忧的得力下属,狮子王觉得自己这个近侍实际名存实亡。
“审神者已经很久没回本丸了,听说她最后见的刀是你,所以我们想向你打听——”歌仙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脸不爽的长谷部打断了。
“主可是被你气得哭着跑走了,你这个家伙就不该负起责任来吗?”长谷部上前一步揪住狮子王的衣领,虽说长谷部平日里对同僚的态度也挺严厉的,但现在做出这番冲动的举动说明他恐怕真的是在气头上了。
真是过分啊,那个时候明明是审神者自说自话地推开了他,也不听他的解释就直接跑掉了,而长谷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却说着什么“负起责任”这样大义凛然的话来责备他。
“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吧。”狮子王低着头咬牙切齿地反击道。
他知道的,狮子王明明知道长谷部现在来责问自己是为了这个本丸好,这是他作为审神者的刀应该做的事情,可他就是不爽。
“你再说一遍。”长谷部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狮子王怀疑下一秒自己就要挨上一拳了。
“好了,你们这样成何体统,真是不风雅。”歌仙摇了摇头,看见了朝着这里走过来的三日月宗近,“三日月殿下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要知道三条家的住处可在相反的方向。
“哈哈哈,我准备去厨房找一些点心配茶。”三日月完全没有被长谷部和狮子王之间的剑拔弩张所影响,仍然是乐呵呵的模样,“不过我这个老爷爷怕又是迷路了,不如劳烦近侍大人为我带一下路吧。”
狮子王愣了愣,然后点头答应了。
这位俊美的付丧神总是装作迷糊的样子,实际看得比谁都清楚。长谷部则因为三日月的搅局不得不先放开狮子王。
“三日月你刚刚是故意的吧?”捧着一整盘油豆腐,手里还拿着两盒和果子以及一袋水果软糖的狮子王向走在前面两手空空的三日月问。
三日月却还在装傻,回答道:“哦,什么故意不故意的,老爷爷听不明白呢。”
终于到了三条家的居住地,狮子王如释重负地将手中的零食和油豆腐放到桌子上,围坐在桌子旁的是三条家另外两位性格各异的付丧神——今剑和小狐丸。看到这个阵仗,狮子王怀疑自己是进了三条家布好的圈套。
“那我就先走——”狮子王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决定立刻转身离开,不料今剑直接蹦到他背上缠住了他,“啊——不要勒住我脖子啊!好,我知道了,我不走总行了吧。”
“近侍大人能留下来自然是最好的,毕竟我们还有些事想和你聊一聊。”一旁坐着看戏的小狐丸在桌上摆了一个新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