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突兀而不可理喻的请求,“要唱儿歌哦。”

烛台切带着手套的手指将她额间凌乱的发丝抚开,那双黑色的眼眸就暴露在他眼前,因为喝酒而泛着艳丽红色的脸颊十分诱人。他苦笑道:“儿歌吗?那可真是不帅气。”

“那我教你唱。”她顿时坐起。

“月光光,照亮堂——”她口中吐露的歌谣有着奇怪而好听的旋律,而眼角的泪水则顺着脸颊而下。

那一晚过去后,审神者性子还是和平时那样没什么变化,好像那时的泪水和歌声都随着那时的晚风飘走了。

木屐的声音在走廊里显得很清晰,全本丸也只有审神者走路会发出这种声音,虽然歌仙已经多次跟她说过要淑女一些。她刚开完会回来,笑得极为开心,嘴角的酒窝清晰可见。

“明天开始是联队战哦。”她在烛台切面前转了个圈,白色棉布裙裙摆在空中旋转开来,“而且,我今天开会的时候还见到了初桃哦。”

初桃是审神者的好友,是一个上任不久的新手。

“那得赶紧决定出战名单才行啊。”烛台切回应道,“而且最近本丸资源不足还得派部队去远征才行。”

审神者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望着他,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把资源浪费在限锻上了。”

烛台切揉了揉她的头顶,说:“算了,我知道您肯定会再犯的。”

“光忠真讨厌。”她踢了踢烛台切的小腿,软绵绵的一击像是在挠痒痒。

因为战线拉的过长再加上远征,本丸顿时就少了很多人,剩下也就只有暂时负责后勤的烛台切和练度不高的短刀们。

那天下午,碰巧秋田他们去了万屋,诺大的本丸居然只剩下了烛台切和审神者。

因为是盛夏的缘故,空气沉闷而燥热,因为没有风的缘故,风铃一整天来都没发出一点声响。

“请问,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在吗?”出现在烛台切面前的是一个穿着深色狩衣的男人,“我找她有重要的事情。”他手里拿着狰狞的般若面具,穿着那么厚重的衣服竟没有出汗。

“请跟我来。”烛台切点点头说。

穿过木制回廊,那个不知名的男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面具别在了腰间。烛台切停下了脚步,右手放在刀柄上。

“我曾听别的付丧神说,溯行军和我们一样都有他们的审神者,请问,您莫非就是所谓的敌侧审神者。”他金色的眸子里蕴含杀机,衣服下的肌肉早已绷紧,只要对方承认的那一瞬间,出鞘的刀就会为他的主人斩杀敌人。

“是的,他是敌侧审神者。”她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接着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纤细身影出现在烛台切的视线中,“是我让他来的。”

她走上前来,踮起脚尖亲吻烛台切的唇角,“抱歉,先睡一觉好吗?”

睡意像是潮水般涌来,烛台切知道那是灵力的作用,也知道他无法抵抗。

十一

她是在懵懵懂懂的状态下接受灵力测试成为审神者的,直到她收到那封通知信为止,她都以为她接受的是溯行军审神者的应聘。

她的历史从来没有及格过,老师说她天生就是个篡改历史的料。

她没见过雪,广州百年来只下了一场雪,她在那天遭遇了车祸永远地失去了父母,她在医院里睡过去了那个下雪的日子。

她的父母也只给她包一块钱的红包。

很小的时候,她会躺在母亲的大腿上,月光照了进来她母亲就会唱着那首《月光光》哄她睡觉。

她本来是想回到过去改变一切的,而不是守护历史。

应她的呼唤,敌侧审神者的苦无才会找到这里。

可是啊,她后悔了,她的心已经被别人占有了。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因为我后悔了,我做不到,我不想背叛。”她的声音近乎悲切。

“我猜到了。”敌侧审神者的声音清越得像个阳光少年,“的确,按规矩你是该死在我的刀下了。但我想问一句,为什么你要反悔。”

她摇摇头。

“我不知道,心比大脑先一步做出了选择。”

他消失了,只留下一句“初桃很喜欢你”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十二

烛台切醒来时已是下午,他枕在审神者的大腿上,对方的手轻捻着他黑色的碎发。

“你听说过匹诺曹的故事吗?说谎的孩子鼻子会长长。”她轻柔的声音传入烛台切耳中,“所以我现在要说实话才行啊。”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甜咸粽子也不在乎甜咸豆浆,也不在乎吃桃子要不要刮毛。”

“其实我超怕蛇的,那次都是装的,但是蛇羹真的好吃。”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红包里有多少小判。”

“还有哦,我那次教你唱歌时自己都唱跑调了。”

为什么又要哭呢?烛台切伸出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还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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