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真是个笨女人……
他旁观了一会,无奈地问道:“姜阿姨,你是第一次开车吗?出库都不会?”
姜玟桐稀里糊涂绕了半天,终于将车开到了地面,接着猛踩一把油门,高塬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差一点弹出去。
偏偏她还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以前都停家楼下,这次是第一次停公司,地库车太多了,不太熟练,对不住啊。”
车开到一半,路过揽月斋的时候,她突然刹了车,抱歉地看向高塬:“你着急回校么?我进去买一点东西,马上回来。”
等她再出来时,手里拎了两个精美的礼品袋。
高塬点着了烟,在氤氲的烟雾中看着她朝他走来。
姜玟桐生得美,身材纤长,走走停停皆是风景,但她行为举止一派天真娇憨,看上去倒也没比他大多少。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的错觉,譬如她开车这缺心眼的水平,不能说是天真,应该称之为——笨。
姜玟桐走到驾驶位旁敲了敲窗:“你怎么坐这边来了?你想开车?”
高塬将烟头按灭:“不然呢,等着跟你一起送命?”
“你比我小十岁,我总觉得你还未成年……”
高塬凉凉道:“姜阿姨,要不要我身体力行地向你证明一下我已经成年了?”
姜玟桐干咳了两下,把其中一袋点心放在他脚边:“这一袋你带回去跟同学一起分了吃吧,刚做好的绿豆糕,很好吃的。”
像是怕他拒绝一样,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好像不爱吃甜的,这个不甜,你放心。”
他眯起眼睛,故意拖长了语调:“知道了,姜阿姨。”
把高塬在校门口放下以后,姜玟桐拎着礼物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她今天是为了拜师——离婚以后,晚上时间空出来许多,她终于可以学大提琴了。
怕自己坚持不下去,她不敢报那种高端班,正好附近音乐学院里有学生做大提琴入门启蒙,她便报了名。
等到了教室里,她却傻了眼,屋子里已经坐了五个学生,但全部都是10岁不到的小孩,他们将手背到后面,整整齐齐围坐了一圈。
教室的最后一排,是负责陪读的妈妈们。
她一个28岁的未婚……离异妇女,跟孩子们坐在一起上课,怎么看怎么尴尬。
就在她开始打退堂鼓时,老师终于来了。漂亮的女大学生看见姜玟桐,愣了一瞬,然后向她伸出手:“美女也来上课,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我是向秋瑚。”
向秋瑚走到大提琴旁边一鞠躬:“我是向秋瑚,现在在宁阳音乐学院管弦乐系读大四,师从陈卫平教授。从今天起,由我来带大家领略大提琴之美。”
小孩沉浸在见到美女老师的兴奋中,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但这个向秋瑚极有耐心,很快就跟孩子们打成一片,不仅成功让他们安静下来,也适时照顾了姜玟桐的情绪。
可见是一个人美心善情商高的人,姜玟桐也放心留了下来。
向秋瑚声如黄鹂,向他们娓娓道来大提琴历史上的趣事,将乐理知识巧妙地穿插其中,两个小时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临走时,姜玟桐把礼品袋递到向秋瑚面前,笑道:“来的时候看见揽月斋的绿豆糕刚出炉,想着也带给向老师尝一尝。东西不值钱,还请您别介意。”
向秋瑚眼睛放光:“我最爱吃他们家的绿豆糕,真是太感谢了。我见姐姐温婉可亲,以后就是朋友了,不用再送东西的。”※qun〔⑦〕⑧⑶⑦/11捌㈥⒊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姜玟桐这才开车回家。晚上,丛容打来视频电话,开门见山地问道:“今天怎么样?那男孩没惹你生气吧?”
姜玟桐说:“还好还好,我之前不是说我有过一个亲弟弟嘛,如果他现在还在,也跟高塬差不多年纪。我对付小孩有一套,你放心好了。”
丛容应该在一个酒吧里喝酒,她沉默了一会,又岔开话题:“小孩嘛,总归是有些任性,不过高塬跟高圻比起来好太多了,改天让你见见那女孩,那才叫磨人精。”
姜玟桐干笑一声:“我看还是不用了。”
丛容又问:“你后来见程跖了没?还有不到两周,你想好这个季度怎么交差了吗?”
姜玟桐的心情一下“没有。”
“实在不行,我去求求申总?”
姜玟桐脑海里出现了那晚在包房里的热辣画面,连忙摆手:“我再想想办法,容姐你好好出差,在外面还是少喝两杯吧。”
丛容闻言一笑,然后挂断了电话。
夜里,姜玟桐早早躺下了,正迷迷糊糊听着音乐,突然爬了起来。那个大麻烦不吃食堂的饭,她还得再准备一个便当才行。
她微信问道:“高塬,你喜欢吃什么菜?我明早做了给你带去。”
那边可能在忙,过了会才回道:“随便。”
姜玟桐说:“那我就自由发挥了哈。
想到丛容的评价,她突然想看看现在这个年龄的大学生都在玩什么,于是点开了高塬的头像。
他的头像很诡异,是一只修长的手,托着一颗黑色的心,而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