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过你了,你变样了。”
姜玟桐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接下来的触摸:“岳谨,你现在是丁小姐的丈夫,还请你自重。”
岳谨在琴凳上坐下,幽幽地看着她:“你一直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当年,我跟丁解语结婚实属迫不得已,我那时……很需要钱,我并不爱她。”
“真是俗套的故事啊。”姜玟桐冷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我们的分手已成事实。我承认我从前爱过你,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岳谨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是吗?你现在爱的是谁,萧樾那个臭小子吗?那你们为什么要离婚呢?”
姜玟桐终于抬起头来,直直地“与你无关。”
“桐桐……”岳谨轻声问道,“我们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姜玟桐没有再理岳谨,转身走开了。
高塬连忙躲到了假山后。
他们的聊天他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两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高塬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感觉,平生第一次,19年来头一次,他尝到一丝惶恐的滋味。
原来她喜欢的是这样成熟的男人。
温柔、体贴、风姿翩翩、谦和有礼……岳谨跟他高塬恰好相反,或许是他一辈子也成为不了的男人。
她和岳谨都会弹琵琶,大概也曾有过一段美 ——小ベ仙/女/整/理*78.⑶⑦.11.巴6`3—— 好的校园恋情。高塬突然想到那个雨夜里她对他的感叹。
“也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多美好啊,和心爱的女孩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
是啊,多美好的年纪,她也一样经历过。
她一定也曾牵着岳谨的手,充满爱意地凝视着岳谨,像小女生一样缠住岳谨不放。
高塬站在假山的阴影下,突然一阵茫然——他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什么要偷听他们的对话,又为什么要在意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戏台上,岳谨独自抱着琵琶,也叮叮咚咚弹了起来,可惜他工作繁忙、疏于练习,竟然连一段《灯月交辉》都弹不下来了。
又胡乱拨了几个弦,他便把琵琶放到了一边。
一个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叹道:“岳总好兴致,有了妻子还想跟前女友再续前缘呢。”
岳谨听完也是一笑:“不如程总好兴致,半夜跑来听别人的壁角。”
“岳谨,我也是不明白,你现在功名在身、娇妻在侧,为什么非得找姜玟桐的麻烦?”
岳谨不答反问:“程跖,你对桐桐这么感兴趣?”
程跖微微皱起了眉。
岳谨淡淡道:“你想问我怎么看出来的?程跖,桐桐20岁就成了我的女人,我跟她好了5年,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我知道她所有的事、所有的喜好,我也懂她。”
“未必吧。”
“像你这样对任何女人都手到擒来的花花公子,怎么会懂得心心相印的滋味呢?”
岳谨走下琴台,将琵琶轻轻递还给程跖,又浅笑道:“我是她的初恋,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我现在出于礼貌关心她?有何不可?”
有那么一瞬间,程跖想挥拳把这个衣冠qín_shòu狠狠打倒在地。他还想问那个一根筋的女人,当初为什么要爱上这样的男人。
可说到底,他程跖又有什么资格呢?他连她的好朋友都算不上。
岳谨看到程跖紧攥的拳头,不以为意地说道:“程跖,我虚长你六岁,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奉劝你,不要将时间浪费在不可能的人身上。”
“呵,你凭什么奉劝我?难道要像你这个qín_shòu一样,让自己的女人怀了孕又抛弃她吗?”
岳谨低声笑道:“如果不是她怀了孕,你的好哥们萧樾怎么可能娶得到她?”说完,他慢慢走远了。
程跖在原地愣了许久。
三年多以前,萧樾和姜玟桐在冬日匆匆忙忙举办了婚礼,对外宣称她怀了孕。
他当时就好奇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如此匆忙,却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她当初怀的……原来是岳谨的孩子。
而这一系列事情的罪魁祸首,如今却毫无愧意地享受着背叛所带来的富贵荣华。
程跖依稀记得,那个孩子在萧樾他们结婚没多久后就没了。那之后,萧樾的亲友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
一直以来,程跖都觉得萧樾在爱情中是个傻子,现在看来,他的确是个傻子。
23
周日是个好晴天,姜玟桐为了避开岳谨,早早地离开山庄回了城。
新的一周到来,由于季度考核尘埃落定,又离年底尚远,部门里大部分同事都进入了无所事事的“贤者时间”,唯有姜玟桐和丛容却是更忙了一些。
去年金融圈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丑闻,以至于已经举办了十几年的“金财富”评选戛然而止。如日中天的“金财富”一朝落幕,其他大大小小的评奖活动却是趁势而起。
为了在这些活动里混个脸熟,好为研究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