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比自己大上整整一……不,是大上整整两号。
即使全身用毛皮大衣厚厚地覆盖住,依然可见结实过头的四肢,与那两块彷彿快爆开的胸肌痕迹。
当然啦,最吓人的还是她脸上的两道深痕。一道直竖贯穿挡住左眼的眼罩,一道从人中横切至右下巴。真不敢想像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会有多痛。
她接过红衣女子递上的眼罩与披风,拉起一阵清脆的喀啦声后流畅地戴上那只单眼眼罩。
她打量着红衣女子脸上的红色眼罩,下方悬挂的是一红一黑的宝石垂饰。虽然她总认为那款比较亮眼,自己面前那二黑一紫的宝石垂饰也还不错就是了。
不过,这年头连配件都这么讲究啦……难怪就连眼罩也常常失窃。
她做了道短促无声的叹息,披上黑紫色披风、顺了顺压坏的长髮,待头髮看起来不至于太糟糕,便抓起枕头底下的宝石耳环、一一别上。
等到这一连串动作做完,红衣女子才发出满意的笑声,接着横起右腕于胸前、向她单膝跪地。
「贵安吾君。」
「请起,佐拉将军。」
红衣女子──佐拉低喊一声,毕恭毕敬地起身。
她看一眼佐拉脸上的疤痕,盘起双手说:
「等了这么久,终于捎来好消息了。」
「从上次的大空袭以来,已经隔了两个月啊。但愿这次的消息够好。」
「安卡拉的力已向东或北移转,这算好还是够好?」
佐拉面露难得的欣慰,感叹道:
「非常好。」
她微微一笑。
「那么,就再次号召骑士团。也向各部佣兵团发出邀请。」
「遵命。」
「顺带知会她们:安卡拉的驻留部队约剩一万出头,海空战力仅能自保。这等天赐良机,想必能唤醒大家的勇气吧。」
「遵命!」
佐拉向微笑着的人深深鞠躬,便带着她的庞大身躯朝房门离去。
她望着红色披风上的新月,以及新月旁的圣母之星。待月与星脱离视线,她左手缓缓摸向覆在左眼上的眼罩,漫步来到窗前。
透过不很清楚的缝线,可以明确感受得到。
遥隔了七百年的岁月,如今,新月与圣星的鼓动终于再度响起了。
「呵呵……」
她眺望历经空袭仍屹立不摇的圣菲亚大教堂。
「土耳其狗,再嚣张也剩不了多少时日啦!」
重建中的街道与逐渐复兴的人潮。
「三天……三天之内,定叫妳们这群异教杂种全都下地狱去!」
以及……不寻常地聚集当中的独眼女子。
“...z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