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言不解的催促, “怎么了?”
子午的掌心有一缕白色光芒升起,很快就消散不见, 子午拧着眉,对斯言说, “我得回去一下, 狗崽出事了。”
斯言懵了, 还没说话,眼前白光一闪, 子午就不见了。
这都快到了啊, 怎么又走了啊,还回不回来了啊……
真是令人发愁。
最后斯言还是继续前行了,她得赶过去稳住那堆神, 要是真的硬闯不徵山,不知道得伤着几个了。
子午很忧虑, 这才多久, 怎么狗崽就出事了?
谁能有那个能耐, 让王女出事?
子午揣着担忧的心,快速按照符纸被毁的那一刻传达的位置赶过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是尧国祭祀的山头。
这山年头很久了,好像上万年了吧?也很高,难为他们祭个天爬这么高了。
凡人似乎都觉得越高越能让神听见他们的祈祷, 尧国王室也不例外。
山高的地方云多,子午站在云端上往下看,找到祭台后,一眼就看出这次的祭祀不同以往。
台上祭品格外丰厚,来的人也特别多,有个胡子花白的大臣都在了,看着像是爬山爬掉了半条命。
而祭台正中央绘制的法阵之中,则是个刑架。
隐隐能看到架着个一身华服的人,只看着身形,她就认出来这是狗崽。
刑架下堆着很多木柴,已经点燃了,只是一时半会还没烧起来,一眼望过去只有黑乎乎的浓烟。
子午飞身而下,满腔怒火想说点什么厉害的狠话,但是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只想骂人,觉得自己一张口就是骂人,但是张口就是c,ao你祖宗这一看就不像个真神仙了。
念此,只好放弃说点什么,一挥手,招来倾盆大雨,哗啦的把整个祭台淋的s-hi漉漉的。
那么点的火星,也就灭了。
冷着一张脸,子午弹指让那刑架瞬间化作飞灰,松开了对狗崽的束缚。然后用白绫裹着狗崽带到自己身边,随即落在最前方看着像是大王的人面前。
狗崽紧紧抱着她的腰,像是被吓到了,脑袋埋在她胸口,什么也没说。
子午心疼的顺了顺狗崽的长发,再抬头扫视周围的时候,一身寒气,让所有人都恍惚间以为此刻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这一瞬间的变化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就这会儿工夫,先是兜头一盆水似的雨,地上瞬间大片大片s-hi哒哒的,头顶艳阳也不见了,而后这雨很快又没了,不少人顶着一头s-hi头发,茫然四顾,觉得自己可能脑子也进水了。
不知道是哪个脑子真进水的,看到子午就先开口喊有刺客啊,顿时一堆举着武器的人围了过来。
然而这些人还没能近身,子午只是打个响指,便全部突然飞到半空,直接从台子上摔下去了。
这会儿,才有人紧绷着嗓子都哑了,试探的问道,“这是……哪位神仙?”
子午不答,心里想说你祖宗,但是又觉得这样说就是对方占便宜了,于是直勾勾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尧国君王,平复了半响心头翻腾的气血,冷声问道,“为何这么对她?”
君王终究是君王,脑子一转也认可了刚才有人试探的问话,这要不是神仙,哪儿能一招手就是这么大的雨啊。
尧王惊吓之下也没忘了礼节,反应过来后立刻站起来冲子午行了个礼,战战兢兢的回答,“娮姬有幸被上神选中,作为祭品,所以才……”
话没说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所以才要烧死她?
“被上神选中,”子午重复了一遍,冷笑,“那你告诉本尊,哪个上神?说不定本尊认识呢?”
闻言,这君王立刻指着一边站着的一身白袍的老头,“这得问祭司了。”
子午视线转向祭司,淡淡道,“那你说。”
祭司平日里的高高在上孤傲淡漠全部消失了,磕磕巴巴说不清楚,就扑通的跪在子午面前,颤颤巍巍的。
子午嗤笑,“你不说,那本尊就自己看了。”
说着,便凭空一划,划出一片宛如白云一般的白幕,随手指尖点向那祭司,直接搜魂了。
而搜魂搜出来的记忆,尽数被还原在白幕之上,所有的人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画面中,一个婢女模样的人,将一箱金子送给了这位祭司,紧接着吩咐他务必把事情办好,随即,第二日的祭祀过后,他就说要将王女作为祭品献给神。
才看到这儿,子午还没弄明白,就看到尧王身边的新任王后一脸愤怒的去厮打一个华贵妖娆的女人,一边打一边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子午从脏话里挑字儿,听了半天,才算是明白了。
这婢女是尧王宠爱的夫人身边的,按照这位夫人的命令去贿赂祭司,想借以弄死王后的女儿,而原因,仅仅是报复王后一直以来对她的欺压。
只是没想到这王后把主意打到了流落在外的狗崽身上了。
为了保全自己的女儿,将狗崽找回来,替换下她的女儿,成为祭品。
白幕上画面一幕接一幕,而祭祀的日子之所以定在五年后的这一日,只是因为这场祭祀之后,祭司就到了可以让新的祭司接任的年龄了。
他怕王后找他算账,所以拖到了这时候。
总之,狗崽是最无辜的那个受害者。
子午不由得有些后怕。
若是这事发生在五年前,又或者她这次走的时候没有将这道能牵动她心神的符留给狗崽……
现在恐怕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