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佛爷瞟了自己一眼,便识趣道:“现下竟有些饿了,我出去吃些饭补补。”
药吹凉了,张启山便把勺子递到念稚嘴边,念稚接过勺子,说:“我自己来吧。”张启山没说什么,把勺子和碗都送到她手里。念稚喝了一口,便皱起眉头,说道:“这药太苦了。”
“药哪有不苦的,良药苦口,快喝了吧,喝了病就好了。”张启山哄着念稚把药喝下,又看着她睡了,才起身离开。
进了厅堂,张启山看到解九和狗五凑在一起喝茶,他坐下来问:“老九怎么来了,可是有事?”
解九放下茶盏,说:“佛爷可知那个佐藤知道了您手里有块地图?”张启山说:“我猜他早晚都要知道,可是那个高桥告的密?”
“不是,是高桥的手下说的。”张启山没想到高桥这个欺软怕硬的怂货竟然没去跪舔自己的主子,他问:“那高桥人呢?”解九嘴角一颤,说:“被佐藤处理了。”
张启山依旧没什么表情,冷冷地说:“也好,左右他都是个祸害。不过那个佐藤是想打我手中地图的主意?”
解九回到:“恐怕是。佛爷,咱们要不要先发制人?”张启山摇摇头,“我们先按兵不动,看他能想出什么法子。他现在肯定把自己手里的那块地图藏得好好的,我们得琢磨着怎么才能拿着。”
狗五问:“要不要请二爷出来?”解九听后只是笑笑,张启山说道:“那家伙一心都在那丫头身上,正忙着打情骂俏呢,怎的有空惦记着这些事。”狗五心里想到自己方才撞见的那一幕,偷偷笑了笑,又听见解九说:“可是,我听说这个佐藤像是想打佛爷您府中那位小姐的主意。”
张启山脸上这才微微见怒色,冷哼着说:“难不成他还能将她掠走不成?我倒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三人商讨着对策,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中午,张启山又起身离开,对二人说:“还没说完,今儿就在这吃饭吧。”
解九看着张启山离去的背影,对身旁的狗五说:“佛爷今儿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吃坏了肚子吧,这一趟趟地屋里屋外地跑。”狗五得意地说:“你有所不知吧,这是因着那江小姐病了,佛爷这里放心不下。”边说着还边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
“我是听说佛爷最近极为宠爱府上的一位小姐,但佛爷从未因儿女私情误过事,所以我原还不信,今日见到才不得不信,这位江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制得住佛爷?”
“等下你见过便知,容貌自是一等一的出挑,偏还聪慧过人,任谁见了不动心。”解九听狗五这话有夸大其词的成分,想来那二爷的夫人不就是一卖面人家的女儿吗。不过佛爷的女人自己还当真想见见,她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手段。
床上的念稚醒来觉得身子轻快多了,肚子也咕噜噜地响起来,张启山过来叫她吃饭,她便换好小月为她准备的衣服跟着去了。出了门,念稚对张启山说:“佛爷你赶得真巧,正好我那时刚醒呢。”
张启山笑笑不说什么,念稚神清气爽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厅堂,解九正巧抬头,一眼便看到了念稚。只见她穿着一身青衣,配着那张素净的脸,解九心里有种预感,这位江小姐自己似乎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