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对他的漫不经心很气馁,明明已经受伤流血,使得脸色都苍白,还有心情与她闲情!
“你不痛了?”她忍不住问,只因她的两腿在他的重力下,已经麻痹掉。
“痛!”他不动,老实回答,更不愿离开她难得的温柔,柔软的躯体。
“马不见了,你又受伤,要怎么回去?”齐雪推他,示竟他得起来。
“雪,你怕吗?”丹南阳不理她的担扰,反而问起她的心情来。
“不怕。”
“那好!”他闭上眼,不愿动。
齐雪正要去又推他,他又道:“我很累,你坐着等我,休息一会就可以走。”
听他喊累,齐雪麻软的双腿竟不觉难受,内心竟有一股刺痛,担扰之色尽显。
想再问他还有其他伤口,却又怕打扰了他的养神,察看他的俊脸,见其实是困累得睡过去了。
空出两手,细细在他身上索,察看有无其他伤口!
才索到他的腹部时,纤手被捉住了。丹南阳喘着气,眼闪星光,直直望着她担扰的脸。
“你在做什么?”他咽了口水问。着实是被她的手点燃了某样东西,心脏里火热热的一片。
“我在察看你有无其他伤口。怎么,有弄疼你吗?”齐雪皱眉问道,脸上关切之情自然地流露了出来。
丹南阳无奈一笑,“你说呢?”
“那你其他地方到底有没有受伤?”齐雪不理他的问题,只想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只因他看已经来很苍白和疲累。
“没有?”他看到了她担扰之色,心情大好,答话也很温柔和专注。闪着星光的眼眸,不愿离开她寸步。
齐雪也感受到其炽热的眸光,灼热灼热的,逼得她耳都在燃烧般的火辣。
还好是夜色渐浓,他看不到她此时燥动不已的脸色。
“能走了吗?”她不放心地问。怕他一直要这样睡着,担心他的身体出现了其他状况。
“能,不过我们要等人来。”
“等什么人?”齐雪问。
“那帮人来之前,马不是不见了吗?我诂计它是回去通报了,如没意外,这下该到了。”丹南阳轻缓地道。
“你确定,它只不过是匹马?”齐雪怀疑。虽然知道动物也通情,对自己的主人忠诚,可在危险前面,没有主人的指示,畜牧并不知该怎么做!
丹南阳知道她的怀疑,把她的手碗摊开,手心向下,放到他的心脏上方。“这里有个伤口,你是知道的。我能得救,也是那马的功劳。”
见齐雪诧异和疑惑的神色,他又道:“我未攻入筑族前,有一天晨时,曾听到一个婴孩的哭声,那时也刚好是你生念念的时候。我在军帐里听到婴孩的哭声,心里便一动,想要亲自去看看。但是到了帐外,并未见到孩子,于是我便骑着马,在晨光中,追寻那婴孩的踪迹,却没想在半途中遭了暗算。受伤使我跌了马背,那马见我跌落到地下,并没有迟疑,转身便跑。我以为它是臭到危险接近,急着跑离。却没想,它是回去唤人救我!”
齐雪一阵心酸,没想在她生念念时,他也竟在受伤,后来刻意的隐满,令到丹南阳苦楚了一阵子。
她相信他的话,相信他的马,转而把心底一直想道的话说出。
“丹南阳,对不起,我不该满着你念念存在的事!”她的话是真诚的,是的,她后悔了,看到丹南阳对念念的爱,悔恨自己当初的自私。
丹南阳用没有受伤的手举起,抚上她凉凉的脸。“这事不能怪你,是我当初一意硬逼着你,使你对我的逃避,顺带女儿也不让我知道,这我可以理解。”
齐雪默然,怔怔是望着他。
他谦疚地对她笑。“当初我是很生气,但看到你对念念的维护,我知道,你怕我伤害她,像伤害到你一般。”
齐雪无话,当初一直是她对他过于防备。
“可你又像个傻瓜般,我的女儿,我又怎会伤害呢。我在信里一直提,之前那样对你,是我的错,我想要重新改过,请求你的原谅。只是你一直未能相信我,使我不得不在后来再那样蛮横地对你。”
“你的只言片语,又怎能令我放下戒心!”齐雪虽然嘴硬,却心里感动,动情于他的一再歉意。
“要怎么做,才能放下对我的戒心?”丹南阳追问。
“那得看你的表现。”她说得很严肃,仿佛那是件值得讨论的大事般。
丹南阳笑,也觉得好玩,提着受伤的手臂,道:“这个是因为英雄救你得来的,算不算是一直表现?”
齐雪也笑道:“这个怕是苦计,不算。”一句话推掉了他的希望。
这话一出,丹南阳动作可大,他霍地坐起,转身挺直了腰身,道:“你这女人,强的不行,软的不吃,看来我得用硬的……”
齐雪被他突然的正经吓了一跳,但看到他满脸玩笑之意,松了心结。想起身要逃离他伸过来的魔掌,却被他伸手一捞,整个人被扯入一具温热的怀中去。齐雪绵软地倚在他的怀中,脸红耳赤着。
而丹南阳从头顶上来的气息越来越近,知他要亲吻自己,狂跳的心强按着,闭上双目,等待他的到来。
却不想,远处来了马蹄声,暧昧的两人分开了身体,一齐看向来人。
果然,丹南阳骑的俊马首当其中,跑在第一步,身后火光跃动,大队人马跟着来。
此时齐雪已经把丹南阳扶起,来到他们跟前的是军中的一副将,齐雪并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