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梦中,一股暖流在我的四肢百骸中流窜,很温暖很舒服,犹如躺在温热的泉水中。
睁开眼,今夜又是一夜无梦,神很好的站起身,打开窗,伸了个懒腰,翻看包袱翻看了下,确定没有遗留的东西,才迈开步伐。
路经那男子的门口时,我也不清楚是出于什么缘由,我顿住了脚步,看着他紧闭的房门愣了愣,却最终什么也没做,转身下楼。
那天他坐在大厅门口显眼的位置,喝着茶水,微笑着看着从楼上下来的我愣在楼梯上,桌旁放着他的包袱。
他道:“等你很久了。”
我理都不理他,率先走出门口,他微笑的跟在我后面,可我的嘴角却不明的上扬。
这家伙,我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吗?
一路上,一起吃一起玩,有时候赶不上进城的时候就在野外露宿,那时候我会由衷地感叹,这个小跟班收的好啊,没有他估计我就饿死在野外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兔子阿,鱼啊的,我反正只负责吃……
有他在每天晚上都睡得特别想,不会做那些有的没得梦,总是一觉到天亮,每次醒来,身上总会披有他的外衫,这时,我一定会冲着树上吼着:“喂,干吗把衣服扔到我身上阿,你不冷吗?”
他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我微微一笑,清澈阳光的不可思议,淡淡的道:“我不冷。”
我撇开眼,转身前不忘踢了树一脚:“装什么装!喂,走……啊呸呸呸,那里来的树叶!还有毛毛虫,靠,好恶心!”
树上传来他洋洋洒洒的笑声,随后他落到我身边,倾身靠着我极近,我抬眼,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眼睛专注的看着我身上的树叶,细心的一片片拿下来,那张眼是那么的平凡,可是那双眼睛却是这么的漂亮,和我记忆中的另一双奇异的重合了起来,他轻轻地叹道:“真拿你没办法……”转头对上我的眼睛,勾嘴一笑,带着一点嬉戏的味道:“怎么,被毛毛虫吓傻了吗?”弹了弹我的额头。弯身,拾起我俩的包袱。
我愣了愣跳起来,追着他:“喂,你敢弹小爷,你死定了,今天客栈钱,你付,就当赔罪了!”
“好。”不痛不痒。
“还有还有……”
打打闹闹着,我们离朔阳越来越急,我总想着,也许不知道真相,一辈子就这样走着去朔阳的路,永远没有尽头,那该多幸福。
这一段,我曾认为最单纯,最特别的旅途。
哼着小曲,走在他的身边,他回头看着我,眉眼弯弯:“在哼什么呢?”
我斜了他一眼,拽拽的回答:“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哼,我听着就是。”他也好脾气的看着我道,耐心的听着,微笑着配合我的步伐,走在我的身边。
我越加得意,心里暖暖的继续哼着,越哼越响,而他听了会后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唇边吹着,我们相映衬着,融洽的仿佛已经合了很多会,看着他柔柔的头发随风飘拂,阳光倾洒照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了一层光,连他平凡的面容都变的柔和起来,眼眸流光溢彩,却柔和,整个人神采飞扬。
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那树林中回荡着音律连绵不绝,缠悱恻……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路总有走尽的一天,而那一天总还是来临了,站在朔阳的城门口,我背着自己的包袱,看着那大大的几个字,那就像是妖魔鬼怪般,张牙舞爪着。
一进此门,就身不由己了呵。
我义无反顾地走在他的面前,淡淡的没有任何感情的语调:“别跟着我。”对,别跟着我,只要一进这个门,我就将是要背负满身罪孽的天机门的孽徒,不在是哪可以逍遥自在,无拘无束,肆意嬉笑的韩笑了,谢谢你这一路的陪伴,真的,我很开心,很开心,最后还有人陪我走了这一段。
男子刚想举步追上,面前即将消失进城的女子,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拦在了面前,他冷冷的一眼扫了过去,空气遽然变得冷,巨大的压迫传来,那只伸出的手无力的垂下,身着紫衣的女子咬牙忍着,额头已经微微冒出冷汗,却还是微笑着盈盈一拜,道:“尊主,教主有请。”
男子眼里依旧一片清澈,只不过那片清澈再也不是温和的犹如春水,而是冻结了的冰,寒冷彻骨,微勾嘴角,温和的道:“那就麻烦姑娘带路了。”
紫罗点了点头,道了声请,便走在前面战战兢兢的领路,要说莫幽烟是喜怒无常,那这个男人就是善于隐藏和伪装,深不可测。紫罗不自觉地着自己刚刚那被内力硬生生震断的手臂,想起那人温和的语气,心里直发怵。
好可怕的男人,说不定他比莫幽烟都来得更可怕。
“怎么,紫罗姑娘好像很怕我的样子。”温和儒雅的问话。
“紫罗,不敢。”低头,在也不敢随意打量他。
紫罗带着男子到了城里一家最大的青楼门口——潇湘阁,夜晚灯笼高挂,门庭若市,美人如云,紫罗漠然的带着嘴角到笑,却目不斜视的男子,一路穿过莺莺燕燕,来到最高的阁楼,随后变退下了,男子轻开门,看着屋内一片奢靡,妖娆缠的轻纱,宝鼎中熏香发出的缕缕青烟。
男子淡淡一瞥纱后卧躺在软塌中饮着美酒的男人,慢慢的走道桌旁坐了下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