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狂的在大街奔跑着,向着家的风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我不知道他还能等我多久。
推开门,就着姿势息促的喘息着,看向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眼神一阵闪烁,双拳紧握,我走过去背起他往外走,那人轻浅的心跳在我后背清晰的跳跃着。
我咬了咬牙,把他往上面托了托,义无反顾地向门外走去,嘴里依旧是还是那句:“撑着点!”
往南的路越走越森,那仿佛是连月亮月照不到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树被风吹着的声音,头顶浓雾弥漫,这样的场景却是让我有点心理发毛的感觉,可是……
我不自觉地紧了紧手指,我不能后退,只能前进,即使再害怕,也得迈开步伐,这是我欠他的,必须要还的……
在地上慢慢的拖动已经麻木迟钝的腿,尽量支撑着上身,不被身上的重量所压垮,走走停停,不知目的地的路程变得极其的难熬和漫长……
我自嘲的笑了,对背上除了能感觉还到活着却毫无动静的人道:“你说这是我们第一次从我醒来后,那么和平的说话吧……”
没有人回答,不过我也不需要有人来回答,我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拖动脚步往前走着,仍就一个人说着:“你说我们两个算不算是现世报?我救你一命,你又救还我,好像没有结束的循环,这样不好……”
我咬着牙,汗水从眼皮滴入眼睛,涩的我不停眨眼。
我想起,很久以前,在我还是小二的时候,那天我喝醉了,乐子芜也是让我这样靠在他的背上,静静的背着我,只不过现在我们的角色对换了下而已,我背着他,而他靠在我的背上……
静静的……
“子芜,也许,这次,我们的互相报答,也该结束了……”
山林里不知名的鸟在啼叫着,声音异常的尖锐,森恐怖,我不敢有一丝的放松观察者周围,就怕在来个猛兽,那我和乐子芜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咔嚓”脚下的一树枝被踩断了……
四周围的景色一模一样,看不出和刚刚走的有什么不同。
至此,如果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我当真不配当天机门的传人,摆下如此明显的迷踪阵,在这里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想到此我心中一喜,乐子芜这次肯定有救了。
像这种高人最讨厌就是别人的冒犯,我有求于他,当然不会去犯他的忌讳。
我立马站在原地,想着前方,大声的喊道:“神医,我的朋友受了重伤,急需治疗,请神医现身!”
喊了良久,空荡荡的林子里除了我自己的回声,什么也没有……
我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远处的黑暗,把乐子芜从肩上放下,让他靠在树上。
我立在空旷的落叶铺满的地上,神情肃穆的道:“神医,小辈乃天机门孽徒韩笑,今日诚心诚意求前辈救我朋友一命,来日韩笑必定竭尽所能的报答前辈救命之恩!!”
那边的乐子芜,血还是没有凝结过,不停的流着,脸上开始莫着冷汗……
眉头紧皱,眼睛一闭,从前不跪天,不跪地,只跪师傅的我,双膝一弯,“啪”跪了下来。
落叶被震的飞起,鸟的啼鸣声越加凄厉。
黑漆漆的森林上空传来内力十足的浑厚声音:“天机门小儿,你想救人,可知我这规矩?”
我低下头眼神闪烁,余角瞥到乐子芜,咬紧了呀,就当我欠你的一次都还给你,以后你再有个好歹,休想我再这样为你……
“知道……”
紧接着,声音再度传来:“那好,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你的命……”
不解的抬头,看着虚无的夜空。
“那您想要什么?”
“你的人……”
本来挺直的背僵硬了,眼睛微眯,看着不知名的一点,久久。
双手握紧:“好,只要救好他,一切如你所愿。”
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一会前方本来永无止境的森林,一道小道出现,不远处便能看到一处宅院。
我重现背起那躺在树旁的乐子芜,走向那不知名的未来,我内心也是忐忑不安的,可是比起我身边的人的命,我克制住自己想转身逃跑的想法,大步想着那亮着灯的宅院而去。
到了门边,我当抬起手准备敲门,里面传来刚才在树林里的声音:“进来吧。”
我顿了顿,这人的内力深不可测。
推门进去后,那背对着我的男人一身白衣,黑发如墨,光那盛满月光的背影,我就敢说这人一定又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那个人转过头来面对着我,确实没有让我失望,如此风神俊朗的人,在我的一生中也不多见。
面如冠玉,星眸冰冷却深邃迷人,薄唇似笑非笑,看似无情却有情。
这种男人注定一辈子和桃花脱不了干系。
他看着我微微的勾起嘴角,刹那芳华,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只不过是浅浅一笑而已,没有人能比莫幽烟把一笑百媚生玩的更加的如火纯清的。
眼神暗了暗,我把乐子芜放在床铺上安顿好,立在一边,低下头,恭敬的道:“请前辈妙手回春。”
“不急。”
我没有抬头,依旧不妥协的道:“还是请前辈尽快的救治的好。”
“这么一会,死不了的。”淡淡的回答,让我在心里咬牙切齿,丫的,什么叫死不了的,那流不是他的血……
他静静的立在窗边,窗外的夜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