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电梯,摁楼层,莫清艾有些虚脱的往旁边一靠,头疼。
想起总编笑呵呵地不责怪她,让她继续努力采访那副和蔼的样子……轻微一个冷战,终于知道世界上的笑面虎远不止颜寒诚一个人,而且要有什么类型有什么类型,只是总编这种老谋深算阅历丰富的类型,却远不及颜寒诚与生俱来的聪明狡诈让人汗毛直竖。
颜寒诚小学的时候是三条杠的大队长,初中的时候是国旗队主旗手,高中的时候是团委书记兼校长助理,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成为创校以来最年轻的学生会会长……在人前,他永远是那么谦和有礼,善解人意,处事果断,手法漂亮。
再加上他得一山还有一山高,她老妈就是那座伟岸的山,镇住她绝没有反抗的胆量。
“那个……那个我不是工作忙忘了吗?没有要隐瞒你啦。”莫清艾鼻头有些酸,到底谁才是她老妈生的,怎么搞得她像是被捡来的。
“算了,这个事情我暂时不跟你计较,大诚刚从意大利回来,说家里离工作的地方太远,也暂时在外头找不到房子租,我就让他先到你那儿暂住一段时间。你好好照顾他。”
“什么!”莫清艾破音的嘶吼起来,完全不记得对面的是自己老妈:“我们怎么能住在一起,如果传出去我跟野男人同居,我还要活不活,何况,怎么知道颜寒诚这个qín_shòu会不会对我图谋不轨啊。”
一阵嘶吼完毕,莫妈妈那边静的可怕,莫清艾才想起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小声试探:“妈……”
那边咬牙切齿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听得莫清艾发毛:“野男人?qín_shòu?莫,清,艾……你皮痒痒了是不是!!你给我听清楚了,你最好向流星许个愿,让大诚愿意对你图谋不轨,可是你千万别吓得流星调头回去了,这个事实就对你残酷了点。总之我已经同意了大诚住你那儿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委屈陡然袭上心头,莫清艾就是想不明白了,她老妈怎么就这么不看好她,难道颜寒诚就真是个宝,她t;草?哎……她因为颜寒诚受的委屈什么时候是个头,唯唯诺诺的说:“好,我知道了,那我挂了。”
半晌,莫妈妈说:“有空回来吃饭,你爸想你了。”
“噢……”
挂掉电话,吸吸鼻头,算了,有她老妈这句话她也知足了,谁让她心太软。
“你跟你妈说话,永远都是小猫咪么?”调侃的声音从房门边响起。
莫清艾回头,看见颜寒诚修长的身躯斜靠在门边,显得慵懒迷人……慢着,莫清艾你脑子进水了,努力甩掉莫名其妙的想法,她走到颜寒诚面前不爽的说:“你为什么骗我妈,明明以你现在的能力别说租房子了,要买一套房子有什么困难,为什么非得搬来我家。”
“这个道理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吗?”
居高临下,颜寒诚的脸靠莫清艾越来越近,近到莫清艾可以细数颜寒诚浓密纤长的睫毛,她屏住呼吸,认命:“好吧,我懂了。”
永远都是那些破理由,只要欺负她他就很开心,他的道理也总是一堆一堆,一套一套的,她也说不过他。
颜寒诚墨黑的眸锁住莫清艾的目光,让她无从闪躲,薄唇边总是有些微讽的笑魔魅诱人:“你永远都懂,只是你到底懂了些什么,莫清艾,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明说吗?因为对牛弹琴,我也会挑挑牛。”
最后一句话刺激的莫清艾猛地推开他,气呼呼的说:“我还不要听呢,反正对你来说我不是只会吃睡的猪,就是呆笨的牛。”
颜寒诚哼笑:“因为对你来说,我也不就是野男人或者qín_shòu吗?”
“难道你不是,那当初……”猛地噤口,莫清艾惊恐的发现她差点脱口而出,那是一件她绝口不再提起,甚至连阮菲都不知道的事情。
“当初如何……”颜寒诚魅惑的薄唇轻轻蠕动,仿佛就是在深深的诱惑她走进他的陷阱:“需要我来重温一下么……证明我不是qín_shòu,因为我不是一厢情愿……”
“够了!”莫清艾的心不预警撕裂抽疼,陡然被挖开的记忆浮现让她痛苦:“这样耍我很好玩吗?看我狼狈的样子能满足你吗?那个意外我们约好不再提起的,即使那对你来说什么意义也没有,即使那也许只是你当初闲来无聊的一时兴起……”
但你知道吗,那是我想去珍藏一辈子的记忆,即使记着它会伤害得我体无完肤。
“我从来没说过,那对我来说什么意义都没有。”蹙眉,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喜欢胡乱臆测。
“那你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我说了你就会明白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明白?”
……
两人的眼神如烈火般痴缠,好像不把对方烧疼不愿意罢休,一字一句的反问都是彼此心中最忌讳的疼,因为某些事实就像冰山下的火种,明明几欲喷发却还被深深埋着,生怕一捅破将会得到最坏的结果。
“算了。”莫清艾错开颜寒诚幽深的黑眸:“我不知道现在跟你争吵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永远不会对我满意,我也永远难以了解你的想法。”
就像你的口不择言,每句都让我心碎。
颜寒诚没有说话,清冷的表情,眼神里有着莫清艾弄不明白的失望:“莫清艾,为什么你从来不用心去想想,难道你真的从来没有一点点的明白?”
含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