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再次张罗起了婚礼的一切事项,只是这次府中人都能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早已不是一个月前喜庆的模样。

萧瑟来侯府找白言也有了很多正大光明的借口——散心、治病、找药。每一样都让公主娘和侯爷爹很放心,还相当欢迎萧瑟来串门或者带着白言出去玩。

白言完全能够理解他们,他们就是怕他被不举的事情困扰生生把自己整成抑郁症。就是吧,每次和萧瑟独处的时候,白言都感觉身上背着厚厚的一层罪恶感。

大婚那天,秋雨瑟瑟,y-in云密布,似乎也暗示着这场婚姻并不如表面上的喜乐融融。

白言穿着喜服站在府门前,远远就能看见送亲的队伍。他揉了揉笑僵的脸,一个眼尖就看见了送亲队伍里骑着白马的男人,那是代表皇上来送女儿出嫁的太子殿下萧瑟。

萧瑟要亲手将自己的妹妹送到跟他有一腿的男人手里!这一想法就在白言的脑海里来回刷着弹幕,简直魔怔。

最后,白言还是笑着踢了轿门迎下了新娘。这一笑,直接笑到了入洞房,白言觉得他的脸已经没知觉了。

白言关上了房门,扭了扭脖子和站了一天酸疼的腰。似乎听到了白言的动静,大红喜床上的人也动了动,像是简单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白言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上前掀开新娘的盖头。古代也是变态,要新娘在新房里等上一天还不能吃饭。公主又是个孕妇,戴着厚重的凤冠又饿了一天,肯定是很影响身体的。

“公主?”白言试探地喊了一声。

等了好一会儿,白言才听到一声气若游丝的“嗯”。白言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声音微弱,公主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不舒服吧?

“公主,你还好吧?”白言一边掀盖头,一边问着。

蝶儿看见他的时候,他正一脸关切。蝶儿甜甜地一笑,有些羞涩:“相公,蝶儿很好。”

“……”为什么公主还笑得这么开心?

白言不禁有点佩服皇家的镇静。夫家都知道她有了别人的孩子嫁进来的,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白言出去了。

蝶儿望着白言离去的背影,咬着唇,失落极了。忽地,她又想起了什么,笑得一脸甜蜜地摸着小腹。

过了十分钟,白言端着几个小菜和一盅燕窝粥回来了。

见到他回来了,蝶儿明显眼中一亮。欣喜地唤着:“相公……”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称呼,白言就想到了他还在东宫,有一天他唱歌然后被日了的场景。白言不禁觉得菊花隐隐不适,神色也古怪了些。

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他将菜摆上桌,对着公主说:“公主,来吃些东西吧,你也饿一天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就随意拿了一些……”

蝶儿掩唇一笑,道:“相公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嗯,我的人设不允许我不温柔。

然后白言陪着公主吃了一会儿菜,又尬聊了一会儿,见时间也不早了,他便说要去书房睡了。

“相公今夜不能留下吗?”蝶儿的声音又软又柔,透着些委屈。

“我有些不胜酒力,公主也乏了,早些睡吧。”白言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冒出一个卧槽。

他心想这公主还真是大胆,还让他留下,不怕血流成河吗?看她那肚子也应该有孕不到两个月吧,胎还不稳就敢同房……哦,他忘了,他现在是不举之人。

啧……隔应。

白言走后,蝶儿自嘲一笑,又似自言自语道:“你赢了……”

结果白言刚走出新房,还在门外的回廊里朝书房走着就被人打包了。毫无疑问,打包他的人会是谁。

萧瑟完美地避开人群,直接将白言带回了他的客房。一关上门,萧瑟就将白言压在门上吻了一个天昏地暗。

萧瑟松开他的时候,白言很没出息地直接瘫在了萧瑟怀里,然后毫无意外地感觉到某人灼热的物件正抵着他的大腿。

好吧,这注定又是刺激的一晚了。白言不得不说,萧瑟每次都在找刺激,上上回白天开着窗,上回皇宫里肆无忌惮,这次,又在侯府,他的新婚之夜将他压在客房的床榻之上。真他妈一次比一次刺激!

然而这场刺激还没开始,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裤子脱到一半的萧瑟脸黑得可以说极其难看。

“公子!公子!不好了……”竟然是青山。

但是青山怎么会知道他在萧瑟这里?白言疑惑,和萧瑟对视一眼后,还是穿好了衣服去开门。

“怎么了?”白言开门,装作很淡定的样子。

“夫人……夫人刚刚遇到刺客了……您快跟青山去看看吧。”青山哭红了眼睛,急得直接拉了还站在房内的白言。

白言一听公主娘又出事,心里着急,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被青山拉出了房间。

然而,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

“萧瑟!你不想公子死,就立刻自刎!”青山语气狠辣,哪还有方才着急无助的可怜模样。

第18章 九殿下的温柔少傅(十八)

“青山!你这是做什么!”白言看着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冰冷匕首,完全意想不到。

屋内光火昏暗,白言却还是清楚看见萧瑟眼中升起的腾腾杀气。

“你们还在等什么?难道不想回去跟你们的主子交代了?”青山朝着暗处微微怒道。

白言瞪大了双眼看见从这方小院里各个角落里出现的人,人有十来个,各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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