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点了点头。「伤者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有时会无意撕咬、抓扯伤害旁
人,所以才会让亲朋或者至交过去唤醒神智。毕竟,无关人员没必要去承担着份
风险。若你担心路太太,尽管陪同就是了。」
想到这里,我和路昭惠对视一眼后,随即将视线转向了身边的其他人。单凭
我的身体就算加上此刻身上的衣物,显然无法遮挡四周传来的视线,我第一时间
便是想要找块大点的编织物。至于携带的理由我也想好了,就说是替路昭惠挡风。
放眼过去,忽然看见贺强身后一名靠在房屋角落位置正在抽烟,同时透过破墙缝
隙向森林方向观望、警戒的武装守卫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类似披风的物品,辨认
了一下,应该是彝族山民用以御寒的「查尔瓦」。我随即走到了此人身边。「这
位兄弟,外面风大,我想借你的查尔瓦给路太太挡下风,可以么?」
那武装守卫扭头望了我一眼,此人身材略为矮小,五官消瘦,但却给人一种
囧囧有神的感觉。他顿了顿,解下查尔瓦递到了我的手中,说了一句:「用完记
得还。」后,再次扭头观察起了东面丛林的情况来。
我提着查尔瓦快步走到了路昭惠身边,随即扶着她顶着此刻依旧肆虐的旋风,
步履艰难的走到了气团的旁边。
当我们接近气团的同时,原本被某种未知力量凝炼在祭坛周围的所谓「沉香
聚落之所」瞬间被此刻环绕在四周的旋风卷裹着朝着空中消散无踪。
那些烟气消失的瞬间,躺在石台上的李朝暴露了出来。看到李朝的瞬间,我
不禁对此刻祭坛上的赵老头产生了真正的佩服。唐辉说他是如今「驱魔师」这个
行当里头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看来并非谬赞。之前在路昭惠身边同路昭惠讲述我
此趟经历的时候,我也曾偷眼观看过当时李朝的情况,那时的李朝全身赤裸,皮
肤发黑,身体上分布这密密麻麻的黑色斑块和各种恐怖的类似脓疮一般的创口,
昏迷不醒,几乎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但此刻的李朝,除了四肢以及身体两
侧的部分依旧没有变化之外,至少整个身体躯干都基本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皮肤
颜色,那些密布的黑色斑块此刻虽然还能看到些许痕迹,但痕迹也显得极为淡漠
了。躯干上的脓包创口更是无影无踪。最关键的是,此刻李朝的身体已经开始同
正常人一般有了呼吸的起伏。见到这种情况,路昭惠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一下就扑到了李朝的胸前,抱着李朝的身体,声嘶力竭般的哭喊起来。「小朝、
小朝……你有救了,你得救了!睁开眼,看看妈妈、看看妈妈!是我啊、是妈妈!」
远处祭坛上的赵老头注意到了此刻路昭惠激烈的情感流露,淡淡的摇了摇头,
转身背对我们,盘腿坐到了那具黑石大鼎面前,手中粘着法诀,用低沉的声音念
诵起了某种经文,似乎是在做仪式后期的收尾工作。
路昭惠用自己的脸,拼命的摩擦着李朝的脸庞,终于,李朝似乎是感受到了
外来的影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意识到李朝睁眼,路昭惠支撑起着身体,低头
望着李朝的双眼又哭又笑了起来。
但李朝却仿佛不认识路昭惠一般,只是眼神木然的注视着路昭惠的脸庞,表
情呆滞,状若白痴。
路昭惠此刻想起了那名弟子的交代,看了看四周,最终忽然低头,亲吻到了
李朝的嘴上。我意识到路昭惠已经决定不顾一切要让李朝恢复清醒和记忆,去做
两人之间「记忆最为深刻、最为刻骨铭心」的事情了。连忙将查尔瓦一甩将路昭
惠和李朝身体的大部分遮掩了起来。由于此刻旋风依旧在继续,为了保持查尔瓦
不会被风掀起,我只能将身体贴到了路昭惠的身后,高举双手,手臂朝外支撑竭
力维持查尔瓦现在的形状。
我此刻的举动,成功的遮蔽了台子上面正在发生的事情,阻塞了广场远处周
边人员汇聚到石头祭坛上的视线。无论他们看到了什么,或许会产生怀疑,但绝
对看不到此时查尔瓦遮挡范围当中的具体情况。看不到具体情况,无论他们怀疑
什么,我和路昭惠都可以有解释的说法和借口去堵他们的嘴。
路昭惠低着头,伸出舌头,舔舐着李朝的嘴唇。李朝对此似乎是产生一定的
反应,无意识的轻轻的张开了嘴,路昭惠的舌头随即伸了进去,在儿子的口中来
回的搅动起来。
李朝应该是感觉到了自己嘴里母亲的舌头,本能对母亲的行为进行了迎,
舌头同路昭惠的舌头对应般的搅了起来。母子倆的嘴里随即发出了「滋滋」的
声响。意识到方法有效,儿子可能在自己种种的行为下恢复常态,路昭惠禁不住
周身激烈的颤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喜悦,还是因为同儿子之间的舌吻也触
发了她本能的生理反应。
此刻的我就有些尴尬了,为了彻底遮盖母子两人此刻的行为,我不得不紧靠
在路昭惠的身后,双手放到母子两人的正上方,调整手中查尔瓦的遮蔽范围。这
样一来,我的下身便自然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