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恐怕都撑不下来。
叶蓝从未见过这样的严羽,说难听点简直像头乱咬人的疯狗。他如此仇视天
翼,叶蓝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只有去年舞会上那次程晓瑜与楚辰的纠葛。莫非楚辰
以前和程晓瑜有什麽过去?叶蓝恨得直咬牙,那程晓瑜算什麽东西,就值得这麽
两个样样出色的男人为她争斗?之前看她和严羽闹成那样,叶蓝心里还暗暗得意,
以为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取而代之,可现在呢,半年多过去了,严羽和程晓瑜的
关系是未见好转,可她和严羽的关系又近到哪里去了!
叶蓝眼看着严羽随随便便就和女孩子上床,可不管她明示暗示,他除了亲吻
拥抱以外跟她就是没有任何进一步的举动。叶蓝知道严羽和那些女孩子不过是玩
玩,她也不是多放在心上,直到那天她在饭店见到严羽和一个看起来就修养很好
的女孩吃饭,叶蓝才真慌了。她多想问严羽对她究竟什麽意思,可她不能那样,
女人那样咄咄逼人就失了风度,男人更会觉得讨厌。叶蓝今年二十九岁,她现在
是进退两难,日日思量好不苦恼。
叶蓝今天约了相熟的理发师去烫头发,她下班吃完饭直接去了理发店。再心
烦头发总还是要打理的,这一身皮相是女人作战最基本的武器,什麽时候都不能
丢。
叶蓝卷了头发在蒸烫机上坐下来,一打眼就碰见个熟人。她烫发程晓瑜染发,
两个人一人坐在一台蒸烫机下面,想躲都没法躲。当然,想躲的只有程晓瑜,叶
蓝是个随时随地斗志昂扬的女人。
叶蓝微笑,「程小姐,真巧啊。」
程晓瑜垂下眼睛,沈默。
叶蓝又慢悠悠地说,「这家店消费很高,你来惯了这种地方,以後再去便宜
的地方会不习惯的。」
程晓瑜抬起眼睛看着叶蓝,「你什麽意思?」
叶蓝笑,「什麽意思还非还要我说出来?你莫不是以为你能一辈子花着严羽
的钱?我是好心提醒你,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下一个男人未必像严羽这
样有钱,到时候你就晓得日子难过了。」
程晓瑜冷笑,「我花谁的钱不关你事,有本事你先作了严太太再替严羽心疼
他的钱吧。」
这话算是说到叶蓝的心病上了,不过叶蓝是什麽段数,还是笑的无懈可击,
「你不用急,到时候我一定请你吃喜糖。」
程晓瑜冷笑,「好啊,我就等着看到底有没有那一天。」说完就撇过头去不
再理她,程晓瑜知道这女人阴险的很,耍嘴皮子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不如视而
不见的好。
叶蓝又叹气道,「你这样花的不过是小钱,你知道严羽现在处处和天翼对着
干,公司在里面填了多少钱吗?差不多都上亿了。」
程晓瑜虽然还是垂着眼睛不理,可她的脸色已经变了,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叶蓝看着程晓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错,心中暗恨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晓瑜,你一个女孩子惹得两个男人为你这麽乌眼鸡似的斗,让别人知道了,你
名声不好。我劝你还是早些想清楚,别到最後,竹篮打水一场空。」
程晓瑜把头发染成了古铜色,她皮肤白,染什麽颜色的头发都好看。出了理
发店她漫无目的的朝南湖走了过去。程晓瑜今天穿着件黑色的宽松长毛衣,深咖
色细纹裤袜配黑低跟马丁靴,她白玉般的指间夹着一根细细的烟,不时低头抽上
一口,很有几分别样的味道,路过的男人都会不自觉的朝她看上几眼。程晓瑜现
在一般很少戴其他配饰,因为手上的碎钻手链太过耀眼,再戴其他东西未免显得
花哨,所以她就什麽都不戴,连脖子上的双鱼项链都不戴了,严羽也没问过她什
麽。
程晓瑜靠在南湖边的围栏上吐着烟圈,犹豫着要不要给楚辰去个电话。打电
话说什麽呢,说你不要和严羽这样斗,说你干吗还留在榕城你回青城去吧,可说
这些话有用吗?这两个男人若是有哪个肯听她的话,她现在也不用这样了。算了,
要怎麽样就怎麽样吧,反正他们三个人是不可能有好日子过的。等到人累了情尽
了,也就各自散了。
程晓瑜看看时间还早,就打车随便找了家以前没去过的pub。坐了没半个
小时就有两个男人差点为她打起来,她就在旁边没事人一般的小口小口的喝酒。
其中一个男人来路不太正经,凶霸的厉害,另外那个不由得胆怯,最後骂骂咧咧
的走了。程晓瑜也不是傻子,她看情形不对下了吧台就想溜。那男人怎麽肯让她
走,满嘴酒气拽着她的胳膊也懒得再装绅士风度,眼看就要动手动脚起来。程晓
瑜有些急了,一时又脱不开身,正没分辨处一个男声插了进来,「程晓瑜,你过
来。」
程晓瑜回头一看就松了口气,来的人是闻寺,穿着黑色的紧身t恤和牛仔裤,
比那个男人整整高出一个头。
那男人喝浑了酒倒是谁都不怕,连闻寺都想打,最後被几个大汉架了出去。
程晓瑜亦觉得有几分尴尬,勉强笑道,「你家的生意还真是开的到处都是,我不
过随便进一处又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