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记不记得?”
尚雪臣只以为他问的是许约的事情,一时心虚,甩开拳头,“我记得又怎样?”
“你记得?”
“是,我记得。我们看完电影的第二天我就想起来了,只是不想承认。”
“原来是这样。”季书平现在才懂,他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但他记得他们第一次的事情,“原来你都记得。”他直起身子,看着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尚雪臣,“既然你记得,那是不是要兑现。”
“你就因为我不记得,所以故意这样来逼我?”尚雪臣眼里的水光还未消去。
“是啊。”季书平抱着他,带着他翻身,护着他的后脑勺,让他躺倒在床上,“因为我这个人喜欢完整,许下的诺言要完整,就是要你给我兑现。”
“季书平,你……”
季书平分开他的双腿,继续未完成的事,“我要你只有我,从此以后也只要我。”
尚雪臣因为刚刚季书平故意中途退场而生气,在他帮自己解了绑手的皮带的时候,憋着那一股气想揍他。拳头要碰上他鼻子的时候还是心软了,这一心软全身都没了力,任由季书平摆布。
他的腿脚经由刚刚情绪上所起的一场虚惊而无力,只被季书平抬着挂在他的大腿上,随着他的动作在摇晃,看着比浮萍还轻,他是真的没了力气。他觉得季书平好像掐上了自己的腰,掐着往下拽着,每一下都顶到了他的髋骨,是要他配合未完成的事,可他体内的情/欲分子都偃旗息鼓,像是吃了一场败仗,他是败了,没费季书平的一兵一卒。身体震颤了一下,季书平又要摩挲着玩弄自己的开关,他不清楚,感觉迟钝了,视觉还清晰着,看到季书平滴汗的下巴,想要伸手帮他揩掉,只是抬不起手,不是季书平绑住他又解开他,是自己从未解开过心结。
他感觉有些累,说不上究竟是哪里累,为的什么累,只是视线里晃动的季书平看的他眼花。季书平低头看他,对上他迷蒙晦暗的眼睛,他像是没了骨头瘫在那里,身体摇晃的如风中残叶,只是风让他飘到哪里就飘到哪里。
那双看着自己那样无神的眼比他任何时候的刻薄都更刺痛人心,季书平不想看他这样的眼睛,他要的是看着自己时亮起的那双眼,自欺欺人的用手掌覆上他的眼。然后听到暗哑的声音,“你又要我怎样?”
说完这句,尚雪臣就后悔了,好似把自己无端端的弄成了一个怨妇,可他有什么底气来抱怨。算了,都是劫,皆是命。
尚雪臣摸上了季书平的手腕,拿开了遮住自己眼睛的手,仔细的看着身上的季书平,换了语气,问他,“你哪里不满意,你说。我服务到位,先生。”
季书平不喜欢他的刻意疏远。季书平原想哄他,用自己的两片唇包柔他的舌头,他对自己的亲吻总是没办法,就像在学校,在山顶,起初再怎么的不情愿最后都会全身心投入进和他的亲吻里。可他低头,只是刚鼻尖碰到了鼻尖,就听到尚雪臣说,“特殊服务要加小费的,先生。”
特殊服务?他们的接吻终于不被他算入正途,成了情/色交易里加价的待售商品。
季书平生气的托起他的腰,十二分的用力,要他不得不顶起骨盆。尚雪臣拱起了腰,不发一声。是这样的力度不够他发声?季书平伸手摸上他身前孤独可怜的玩意儿,摸着端口打着转,食指翘起带出黏连,尚雪臣没有反应,他就手上加力,刮到底部,然后用手做牢,死死圈住。
尚雪臣终于被季书平折磨得少了y-in阳怪气,恶声出口,“放开我!”
季书平攥紧了他,“你不是要让我满意?”
尚雪臣只重复着,“放开我!”
“不是该客气的求我一声说,请放开我,先生?”
尚雪臣揪紧了床单,没了声响。房内床架声比窗外风声聒噪。季书平不依,不让他这样轻巧躲过,要他出声认错。他不喜欢变成他嘴里没有姓名的先生,那样一个冷漠的代名词,听起来似乎套在谁的身上都可以。哪怕是他咬着牙恨恨的喊他“季书平!”他都不会想要像现在这样折磨他。
尚雪臣的脸皮由白变红,渐渐憋成紫红,他像是变了异的变色龙被季书平攥紧了尾巴,他是清楚自己身体,掌握着他体内变色因子的无理主人。手指过于用力的揪紧了床单,指关节发白且颤抖,脚尖不由自主的开始绷紧,后背上下蹭着床单,只带痒了全身,让他怀疑这床单不干净。事实证明,该服软的地方是不能咬牙硬/挺的,这只会换来自己承受不住的冲击。激得他腰身向上挺起,他哑着嗓子喊,“季书平!”
“喊我干什么?!”
他眼里带着氤氲雾气,“快…放开。”声音软下许多。
“你要什么?”
腰身又往上挺起,声音被强硬的贴合动作打碎,“要……”
“要什么?嗯?说给我听。”季书平是不会心软的拷问者,手上一点不松,逼着他身体痛苦的哀求自由与解放。
“要…你…让……”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声带也在痉挛,尚雪臣感觉自己好像是魔怔了。
为了让他顺利吐字成句,季书平大发慈悲放缓了动作,不再非得每一下都得深的贴上他的髋骨,只浅浅入着“说清楚,说清楚了我就放开。”
尚雪臣脖上青筋暴起,管不了太多,他需要发泄,肚子高高挺起,嘴巴降服于本能,气急败坏的说着,“要你让我s,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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