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雪臣嘴上没多做计较,只手上加重的帮季书平把拉链拉上,动作爽利,直接到顶,和刽子手落刀砍头一样不带一点犹豫。季书平没听到他开口骂人,却感觉到了他的咬牙切齿,他被尚雪臣摸到地方的时候忍住了,现下却是忍不住要逗弄他的心思,问他,“唉,你其实是不是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
“你不知道怎么还在我那里掏了半天。”
“你!”尚雪臣没想过季书平会在这时对着自己耍流氓,偏偏久经夜场的他对着季书平就没了对策,只能像个未经人事只会害臊的小姑娘一样撒手走人。他撇开季书平,还要像被调戏过的良家妇女质问无赖汉一样质问季书平,“我看你其实就是没事!”
季书平看他臊得要走人,站直了身子立马就伸手过来搂住他,不让他有走的机会,“我有事。当时你不是看到我流了多少血。你其实不知道,我后来淋雨回来伤口那里血流成河了。”
“那你还不快说钥匙在哪儿?把钥匙拿出来才好进屋给你包扎,耗在门口只让人干着急。”
“你着急?你担心?”季书平搂着尚雪臣腰的手往上游,抱住他的后背让人更贴紧了自己,“我爱你是真的,因为爱你所以我自私,自私到喜欢看你为我着急,为我愧疚,然后舍不得。”
要是从前尚雪臣听他这话只当是有钱人家小少爷的通病,东西得到容易了新鲜劲也就那么两三天,东西难到手了,就非要卯足了劲的折腾,折腾着别人。可现在他只想把季书平的这些话当成“我爱你”头三个字的论证,听起来理由十足,也让自己信服。
尚雪臣拍拍季书平的肩,问他,“钥匙呢?”
季书平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放下了心,却没松开他,“在门垫下面。”
尚雪臣扭了下肩,没能扭开季书平抱着自己的手,“你松开我。你不松开我我怎么去拿钥匙?”
“我怕你走。”
“我不走。不是还得帮你包扎伤口?”
“你保证!”
尚雪臣笑了,感觉季书平像是耍赖又没底气的小孩,“嗯,我保证。”
季书平得了尚雪臣的保证,这才松开了手。尚雪臣扶住他,“你自己站好。”然后自己蹲下去,去翻门垫下的钥匙。
开了门,进了屋。季书平没做出格的动作,他还是不放心,上次吃了教训,尚雪臣离门太近跑得快,他忍着,忍到尚雪臣把他扶到了沙发边让他坐下,自己转身要去找医药箱的时候。季书平拉住了人,直接把尚雪臣带倒在沙发,翻身压上他,抓住他就开始胡乱地吻。
“季书…..平。”尚雪臣扭着头到处躲,他不敢伸手推开季书平,也不敢拿脚蹬他,因为怕自己动作上的不小心又牵动了季书平的伤口,只能扭着脖子侧着脸的躲。
季书平停下动作,撑起点身子,低头看他,“你不愿意?”
尚雪臣对上季书平的眼神,他又不是傻子,季书平把自己拉到墙角的时候,明明力气足得很,怎么转眼又说自己伤痛无力。尚雪臣虽然在门口一阵害臊,除了害臊季书平毫不遮掩的流氓行为还因为读懂了这其中的暗示,怎么会不知道季书平千方百计骗自己来的目的。他其实都明白,也不是非要做个矜持的人,只是担心太多,担心临走之前还要再有一番缠绵,到时候在国外独自一人会更难熬。尚雪臣长叹一口气,“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想帮你包扎好伤口。不然你等我帮你包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