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雪臣跟在季书平身后走着,他有些担心,季书平虽然没再问了,可他担心季书平在意自己藏住戒指的这件事。
进了车,尚雪臣拉住了胸前的安全带,想和季书平解释关于戒指的事,“季书平,那个,就是关于戒指,我不是有意隐藏的。”
这样说好像也不对,他分明就是藏起来了。尚雪臣只觉得自己现在百口莫辩,恨不得打两下自己平常会说话的那张嘴,“我的意思是……是……”
“我知道。”
“你知道?”尚雪臣扭头看向季书平,他怎么会知道,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藏起来戒指。
“嗯。”季书平扭头回来看他,“我知道你是还没有做好准备。留下来和我在一起是你豪赌来的结果,现在你还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
尚雪臣垂了头,季书平果然明白,每次都是一语中的。
季书平伸手摸了摸尚雪臣的头,“我不想责怪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有在努力,努力经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有在努力,努力给你证明,给徐雪士证明,你和他赌是赌赢了的。”
尚雪臣看着季书平手上一直戴着的戒指,“可你一直戴着。我如果没戴,你会不会心里不平衡?”
季书平笑着,摸过他的脸,滑过他的下颚,抚上了他的脖子,挑出了圈在他脖子上的黑线,“我随便买的这条项链,你不是一直都有带着。或许,是我戒指送的太唐突?时间太早?”
尚雪臣抓住他的手,“不早,不早,也不唐突。只要你再给我点时间,不会很久的,我马上就能,马上就能……”
季书平笑着用手背摩挲着他的脸,“没关系,你不用急,我不是再逼你。我们都慢慢来,不管你用多久的时间去戴上这个戒指,反正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尚雪臣笑着看他,摸上了他盖在了自己脸颊上的手,“反正离到晚上还有时间。这中间我们做些什么好呢?要不回去换身衣服我们出去看电影?”
季书平笑着摇头,转身去拿藏在车门架上的东西。
“不看电影?”尚雪臣伸长了脖子去看季书平在拿什么,“那我们干什么?”
季书平把东西拿出来展开给尚雪臣看,尚雪臣看看他手里的东西,再抬头看看季书平,“油条?你什么时候打包了油条?”
季书平拿着一根油条送到了尚雪臣的嘴里,“我都想好了,回去揉面,看看自己能不能炸出油条。”
尚雪臣咬着油条,瓮声瓮气的问他,“你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就呆屋里研究怎么做油条?”
“反正是揉面,做完油条,再看看怎么做拉面。”季书平看到尚雪臣的表情明朗了起来,他就猜到了尚雪臣果然是喜欢吃牛r_ou_拉面。他笑着上前咬住尚雪臣露在外面的那半截油条,一口口咬着上前,直到贴上了尚雪臣的嘴,吃着油条顺带着来个吻,等亲完才告诉他,“我其实一直都想着油条你一半,我一半的吃法是这样吃的。”
尚雪臣笑着搂住季书平的脖子,“难怪想着要做油条呢。快回去,我想吃牛r_ou_面!”
等回到季书平的房子,尚雪臣一冲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客厅里的两条金鱼。季书平慢悠悠的进了屋,一边朝厨房走着,一边解着袖口上的袖扣,嘴上还调侃着尚雪臣,“就这么着急见你的两个儿子?”
尚雪臣白他一眼,抱起鱼缸跟在季书平后面进了厨房,“你没给金鱼换水?”
季书平挽着袖子顿一下脚步,他还真是忘了。回头看一眼尚雪臣,尚雪臣正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季书平自知这次是被尚雪臣逮到错处了,讨好的上前想要搂一下人。尚雪臣脚步一晃,绕开了他,径自往厨房走去。季书平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自嘲的笑笑,“还真是当儿子在养。”
抬脚走进厨房,先是看到了被摆在吧台上的金鱼缸,尚雪臣正拿着水盆接水。季书平趁他没回头,上去敲一下鱼缸,“让你们抢走他对我的偏心。”
“干嘛呢,季书平!”尚雪臣扭头过来叱喝他。季书平难得有瘪嘴的表情,“吃醋呢,看不出来?”
尚雪臣难得的严肃没坚持住,季书平大方承认的那一句“吃醋呢”让他的严肃破了功,笑得把持不住,“你幼不幼稚,和鱼吃什么醋?”
季书平绕过吧台到他面前来,上前搂住他的腰。尚雪臣也自然的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季书平又开始带着他原地打转的晃。季书平用自己的额头磕一下尚雪臣的额头,“凭什么我不能幼稚了。吃醋难道还分年龄段?”
尚雪臣被他磕痛了额头,捂一下额头想自己揉一揉,还没揉呢,季书平就拉开他的手亲着他额头中间发红的地方。尚雪臣举起拳头佯装要揍他,“什么意思啊你,打一木奉子给一个枣。那我现在也给你一拳头。”
季书平笑着偏头咬他的耳朵,“那你往我身下揍,然后也这样亲一下。不过别揍太狠了,不然你得守活寡。”
尚雪臣推他一把,“有意思吗你。装的人模狗样,成天对我没个正经。你说说你,对周哥吃醋,对小袁吃醋,对齐梁,对我哥都吃醋。你对人吃醋我也就算了,你对鱼怎么也吃醋?”
“谁让你为了两条鱼说我来着。你对别的偏心就不行,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什么其他东西,只能对我偏心。我和鱼,你选谁?”
尚雪臣笑着凑近到季书平面前,“当然是选……”
季书平正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