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雪臣用左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别走。”季书平还想再劝他,尚雪臣却说着,“你说过我们是爱人,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季书平没有说话,摸摸他的脑袋,扶着他的腰把他放躺在床上,尽量小心不去碰到他的右手。尚雪臣一躺下双腿立马缠上季书平的腰,左手还是勾着季书平的脖子。季书平应邀进去,尚雪臣被顶弄的颤乱的时候还不忘去亲季书平的脸,脖子和肩膀,伴着喘气声有两人的重复着的低语,一遍又一遍的强调“我们是爱人。”
季书平护着他的脑袋以免顶的他头顶撞上床板,尚雪臣一只胳膊搂着他,怔怔看着天花板,在他的耳边问他,“我们会一辈子都做/爱人吗?”
“嗯。”季书平亲着他的耳廓,让这一声肯定传进他的耳朵。
“要是生离死别呢?”
“如果是爱人,我不会让我们生死相隔。”
尚雪臣搂紧季书平,“我想抱着你。”
季书平托着他的腰坐起,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箍住他的腰。尚雪臣受不了季书平的顶弄,撑住身体的小腿酸软,干脆跪坐用膝盖做支撑,把自己贴在季书平的胸上单手抱住季书平的肩膀,低头吻在季书平的锁骨,抬头去亲季书平的眉心,“为什么难过?”
季书平埋首在尚雪臣的胸前,泪混在尚雪臣前胸的汗里,“我没被人爱过。没被人抱过。”
尚雪臣摸摸他的后脑勺,低头亲在他的发心,一手捧住他的脸,俯身亲在他的眼角泪痕处,“以后我来爱你。”
季书平收紧环住尚雪臣腰的手,“你发誓。”
“我发誓。”
季书平听到尚雪臣的保证时觉得他妈教他的那句话是错的,你举着电击木奉的时候,老鼠虽然会听话,却不会亲近,他明白了恐惧虽然让人臣服,却得不到安慰,没有拥抱,只有爱才会给你这些。
尚雪臣听季书平讲完过程有点汗颜,扶着额头撑着钢琴,“这不算誓言,顶多是我俩互相给对方下了心理暗示。”心理暗示这东西没有催眠邪乎,也不像被下了咒种了蛊一样弄的死去活来,他就像是在你心头悬着个羽毛,时不时就搔你的痒处。
“你答应过不否认。还有你会告诉我你怎么了。”
尚雪臣撑着下巴抬头看头顶窗户上被框住的月亮,窗户太脏,灰蒙蒙的,透下的月光都不那么明亮,“没什么,你放心我不是j-i,ng神分裂,应激障碍而已。”
尚雪臣想自己这个毛病很久没发过了,当时季书平确实激出了他的负面情绪,他的身体也处于疲劳状态,心理上有创伤漏洞,生理上神经脆弱,没能自我调节,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出现了逃避心理,展现了痴呆状态,等醒来,身体机能上的脆弱带出心理悲痛,再然后就是暴躁,恐慌。情绪难以自控的感觉很难受,有时像滚水烫心,有时像冰窖镇心,各种消极轮番上阵,带的身体机能难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