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够了解季书平,就像不了解他们之间奇怪关系的演变一样。他会错了意,季书平张嘴咬住他挺起的下巴尖,不是轻咬而是故意用力咬了一口,让尚雪臣疼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在被这一口疼痛分了神的时间里,季书平趁其不备咬住了他的嘴。
接吻没有什么,他们之间大大小小的吻不知道接过了几次。可这次又不同,尚雪臣感觉到了季书平的来势汹汹,缠着他的舌头只往深处去,不仅是疼痛,连出声都不给机会,甚至于一点呜咽都被他堵的一点都哼不出,因为吻的太深,鼻子连换气都来不及,更别谈给你余地震着鼻腔发出一点可怜的哼响,尚雪臣平时值得拿来吹嘘的吻技在季叔平的攻势里崩溃的零零散散。
不止在吻里,还有他突然扯着自己衣服的手,拉出了收在西裤里的衬衫边,从外面窜到里面沿着腰线摸上了肋骨,一点都不温柔,动作快速又粗暴,不停的摁压,手掌像压路机碾压过皮肤,连肋骨包裹下的器官都被挤压着痛。疼痛让尚雪臣扭动着身子,弓起脊背不停的扑腾着想弹开紧贴着自己的季叔平,激烈抵抗间让尚雪臣的脑子里开始浮现他们之间第一次时不太美妙的场面,却又觉得这是自己惹来的自作自受。
尚雪臣被季书平用力搅的有些缺氧,意识混沌,只有被压实的身体本能的在扭转着抵抗。等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起松开自己攀着季书平背部的手,把手收回挡在自己的胸前,隔开两具紧贴的身体,挤出一点缝隙之后,开始伸手去推季书平的肩膀。这一推才分开了季书平紧咬不放的狠狠堵住他出声的嘴,才记得用力的蹬着腿表示自己的反抗与不满,想让季书平的身体被他蹬的再离他远一点。可惜他不了解季书平,季书平却懂得他,尚雪臣的膝盖被季书平死死抵住,关节无法运用自如,说是蹬腿不过是双脚用尽全力最后却可笑着无力的上下蹭动着床单。
手上的反抗让季书平无法在有余力继续这个吻。挺起一点身子,一只手钳住尚雪臣的双手,这个时候毫无章法乱挥乱舞的双手根本起不到一点抵抗的效果,反而更好被制住,你见过被围住的猎物乱跑乱跳着还能逃得过瞄准目标举枪狙击的猎人的吗?没有,所以季书平很是容易的就制住了被刚刚那个凶狠的吻夺去了理智的尚雪臣。完全抽出腰上松开的系带,绕上被钳制住的手,身下的人正不停的大声叫喊着,“季书平!我不要这样!”
听起来是强硬的拒绝,颤抖的尾音里又藏着害怕的哀求。
绕紧了系带,只差最后打上一个死结,就可以继续对身下的人为所欲为。扒开他穿着的虚伪的白色衬衫,扯下他工整的西裤以及里面包裹着的最后那一层尊严,毫不留情的顶进去狠狠给他一个教训。教训他的自以为是,教训他的故意诱惑,教训他太懂得利用自己的心中所想所要而不知收敛。
“季书平!你这样把我绑起来,我是被吊起来等着宰杀的猪还是在你眼里像是其他样子的畜生?!”
这句咬着后槽牙吐出来的话,还是停止了季书平给他手腕上的系带绑上一个死结的动作。松开了手,低头去看身下的人,刚刚互相间一阵不太温柔的拉扯拉歪了领口,让尚雪臣的半边肩膀全都暴露在外,衬衫撩起,肚皮也暴露在外,用力的碾压让皙白的肚皮泛出了一点青色。起伏明显,是因为身下人吸气和呼气都太深,是因为突然间的粗暴对待让情绪暴涨感到气愤,还是因为参杂着脑子里显现出不太美好的记忆让身体激烈的抵抗,大口的吐息里糅杂着太多的不安与难过。
尚雪臣大口的喘息着让心跳平稳,尽力压制着因为心跳过快而差点淹过脑神经的不安,在情绪崩溃前刹车,他不想再有第二次在季书平面前让自己的所有负面情绪倾巢而出。情绪渐稳,抬眼时看到的正好是季书平低头看他的脸,突然鼻子一酸,想着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季书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松开了他的手,俯下/身埋头在他的颈窝,“你有没有对于我们之间的许诺而感到抱歉过?”
“没有。”回答的直接干脆,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让季书平想起了尚雪臣的前女友不断质问他的话,你有没有恨过我?恨过便是爱过,可惜你不恨。季书平闭上了眼,尚雪臣的前女友都可以逼着他来恨,为什么自己在他那里一个通行证都没有,处处碰壁。
“是你先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你打了我,强了我,事后又说我们许约相守。季书平,你告诉我,我怎么去接受?你别忘了,我原本就有心理障碍,你只是钻了我的空子。我是làn_jiāo,可我约的人都是你情我愿,你又凭什么因为我的làn_jiāo用强迫的手段来惩罚我?”尚雪臣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早没有了刚刚质问着季书平时恶狠狠的口气。
“所以你不会原谅我对你做过的事?”
尚雪臣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吊灯,反问他,“季书平,那天我真的很痛,在那次之前我已经很少犯病了,结果你让我痛到发病。我出血的时候,你有没有因为同情想过停下来?”
他知道他没有同情,那天出血的时候,他知道季书平越发的兴奋,动作大到好像要顶出他的胃,他还记得那天的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