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如果你喜欢这种感觉,但并不想跟我谈恋爱,也可以。我们可以保持这种关系,但不绑定,不占有。”
韶昔有些惊讶,微微睁大了眼。
冉星夙笑了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韶昔挺久没被人这么问过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的智商,没几个人需要这么问她,反倒是她,常常这样问别人。
你懂我的意思吗?
韶昔竟然觉得冉星夙这句问得极其有必要。
她懂,又有些不懂,像一道不确定是否还有最优解的题,让人进退两难。
“我再想想。”她给自己时间。
“好。”冉星夙松了手,“注意安全,一路顺利。”
韶昔抬手将双肩包甩上背,转头就走。
走出两步,冉星夙没拉住她也没叫她。
走出五步,身后有人跑过来,同她擦肩而过,是急着安检的男人。
走出十步,韶昔回头,看到冉星夙还在原地,对上她的视线后,抬手对她挥了挥,笑得温和漂亮。
韶昔眯了眯眼,发现除了今天舞台上那件夺目的亮片裙,冉星夙自己的私服也很有风味,柔软质感的米色长衬衫,领口一圈繁复的层叠,衬得人轮廓j-i,ng致,眉眼华丽。
韶昔对她也招了招手,转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过完安检,韶昔再回头,冉星夙还在那里,这次没抬手也没笑,安静地站着,在人群中出挑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韶昔背着包,加快了步子。
时间其实有些赶的,她到了登机口没两分钟,就开始检票登机了。
北市匆匆一日游,飞机在夜深时降临连市,灯火阑珊,韶昔觉得,这段时间的紧张繁忙与混乱,终于告一段落了。
由于进采集队后没有派人专门去打理山上那几块田,韶昔和小灵回到临时研究所之后,都没忍心立刻去看。
“荒草丛生吧。”小灵边收拾东西边叹气,“老师你也是,我跟你这么久了,又不是不会,干嘛不让我住山上。”
“你敢跟你爸妈这么说吗?”韶昔白她一眼,“我缺心眼啊,放你一个人在这。”
“哼。”小灵道理还是懂的,就是长时间没见韶昔,就想多跟她唠两句,“我看你也不是什么科研狂人嘛。”
“我本来就不是。”韶昔正盯着一大堆东西不知道如何取舍,“我搞研究,fā_lùn文,带学生,都十分随意,随遇而安,是咋咋,爱咋咋。”
小灵噘噘嘴:“那这么年轻还混这么好……”
韶昔偏头一笑,十分灿烂:“我关系户啊,你也不看我哥哥是谁。”
“啧。”小灵无法反驳。
既然实验田荒了,这临时研究所也就没住下去的必要了。
季节进入盛夏,天已经特别热了,正常的大学生正面临期末考,小灵这个不太正常的研究生选择继续跟着她导师浪,韶昔在哪她在哪。
韶昔打包临时研究所的东西,回了学校,小灵看似回了研究生宿舍楼,其实大部分时间不是待在图书馆或者自习室,就是待在韶昔家的小花园里。
韶昔终于在这临近期末焦头烂额的时刻,关心起了自己带班导的本科生,时不时去检查检查宿舍,翻翻各科作业,找人谈谈心聊聊天。小灵大多时候都陪着,尽心尽力的小跟班,顺便和大家互通消息。
氛围紧张而和谐。
学校,是韶昔除了山里之外,最熟悉的地方。
这里的每一件事,对于韶昔来说都是一道有答案的题,倒不是因为题简单了,而是韶昔实在经验丰富。
白天这里溜溜那里逛逛,夹本书上节课,到了晚上,空气闷热里透着丝难以捉摸的凉风,韶昔给自己喷满驱蚊的花露水,然后搬把椅子坐在花园里。
有小灵在的时候,听她絮絮叨叨说话,在花园里窜来窜去,批评她这株水浇多了,那株该施肥了,没有一点学生样。
小灵不在的时候,韶昔摇把扇子,静静地欣赏一朵花。
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想起那朵花,只是偶尔,很偶尔,韶昔一抬头,看见天边一颗明亮的星辰,会想起那朵娇嫩、灿烂、温室里长大、天真烂漫却还带着山野野性的…………
韶昔摇摇头,她还是没有随身带手机的习惯,也没有与人在网络上进行无意义交流的习惯。
日子过得简单了,便显得匆匆。
当蝉鸣声吵得让人想砍树的时候,连大学生快快乐乐地放了暑假。
韶昔在图书馆的天台上看底下蹦蹦跳跳出校门的学生,看得忍不住地笑。
这地为了安全,一般人上不来,但韶昔到底是院长的关系户,所以可以来这里占据最佳视角,俯瞰校园景色。
正对着的南大门,这会车流量挺大。
韶昔不太分的清车的品牌型号,但任谁都能一眼看穿s_ao包的豪车,所以那辆黄色跑车进了学校以后,不仅吸引了沿途一众学生的目光,还让楼顶上的韶老师多注意了会。
跑车停在了图书馆前,韶昔换了个角度,看见车门打开,里面下来个长胳膊长腿的男人,穿得j-i,ng英体面,和他的车一样,同整个校园氛围格格不入。
韶昔眨了眨眼,这霸总有点眼熟。
韶昔再眨了眨眼,发现从图书馆冲出来跑到霸总面前,一拳砸在他肩上,特别有偶像剧画面感的女孩子,是她的得意门生,小灵。
“哇哦。”韶昔感叹了句,看着小灵一把拽住了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