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文把母亲和女儿撇在姨妈家,把儿子送给公婆照看后,想出去散散心。
去拜访她的老同学,看看她们生活得咋样?
拜访的第一个目标是白晓云。
这是她读初中时,人称“**”的四姐妹中最开朗活泼的一个。
早在自己读高中的时候,她就做了大队的妇女主任。
并很快与镇上姑妈家一个邻居的儿子恋爱了,不久便结了婚。
现在算起来孩子都该上初中了吧。
玉文知道晓云从小生长在集市上的丈夫很会做生意,是改革开放的首批受益者。
他们过得可发了。在镇南门盖了一座小洋楼,装修得可豪华了。
当玉文第一次去时,竟不能想象蒋介石的总统府能比这豪华到哪里去。
后来听说晓云的丈夫又去南方做大生意。
可不久前在城时大街上遇到晓云,见她虽是一身高档服装,戴金配银,却是满面苍荑。
说是这几年来只有她和儿子在家守着那座楼房,虽有花不尽的钱,却感到生活没有一点意思。
若不是为了儿子,她真想去死,心里很空虚。
当时玉文对她说:
du.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不知道俺过的是啥日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有钱,有好房子住着,多舒服啊!要男人干什么?随他去呗。”
当时晓云听了玉文的话,摇摇头,苦笑笑。那病蔫蔫的脸上现出了好些皱纹。
玉文要先去看看她,然后再去看看其他两姐妹。
想自己焐在家里,思想都不知道思想什么了,满脑子只想着和吕强的家人呕气。
下午一点,玉文来到了那座楼房前。白晓云看见老朋友来访,亲热极了,又是拿饮料,又是抓桂园。
但玉文明显地感觉到了她满腹的烦燥。
“怎么没带孩子?”
晓云问。
“我为要给孩子断奶才出来的。”
玉文也挺不自然地说。
见到老朋友,想起自己的家庭,不由眼圈红了。
但她终于忍住掉下眼泪来。
好在晓云只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注意她的眼。
不一会,她的丈夫自楼上下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打扮得很妖艳的姑娘。
她的丈夫,玉文以前见过面的。只是几年不见发福了,硕大的啤酒肚向前凸着。
看见玉文,热情地打着招呼。
随后对妻子说:
“我们出去办点事,不在家吃饭了,你和老同学别光说傻话,好好弄几个菜。”
随后发动摩托车。
那姑娘双手搂住了他的腰。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