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在山东我们那儿,我闯习惯了。在那里没有害怕的人和事,没有我表哥解决不了的问题。绝对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
不过在这里吗,我真有点怯。仔细想也没事,这里也有我哥哥的朋友。虽处两个省,相距只有几十公里,谁就认识谁!”
“你表哥和你哥是干什么?”
“我表哥在绿野市,我哥在我县,他们都是社会上的名人。不瞒你说,我整天为他们担心。整日动刀动枪的,恐怕没有好结果。做人还是本本份份的好。
可他总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是理解不了。”
“……”
“我哥在商丘也有很多朋友,记得还有一个是公安局的。我有一个表叔也在商丘,是个劳改释放回来的。在商丘也挺吃得开。”
“叫什么名子?”
“叫催金钟。”
“听说过。”赵经理说。
玉文是有个表叔在商丘,但不叫催金钟。催金钟是表叔常提到的一个人物。
玉文想:这赵经理对她的话既使不完全相信,但也不会完全不相信。尤其是我能说出催金钟的名子,他一定会拈量拈量的。
这时,赵经理的手机响了。
? du.
“喂?到了?在哪里?噢,噢。”
“他们来了,在前面。不过小沈,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批货不是我的。是我一位朋友的。他托我帮他卖出去,正好你需要,我就牵了个线。
其实我的心也很软。看你一个女人家做生意不容易,想帮你一回。等会儿见了货你一定要验点仔细。数量、质量都要看好。
尤其是质量,数量。我担保,如果你看不中货,你可以不要,咱们扭头就走。有我在,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愿走我送你,愿留就和我老婆住一起,等明天我再给你联系好的。我就算交你这个朋友了。因为我看着你人实在,我就愿和实在人打交道。
如果你看着货行,就付给他钱,车费二百元,你们双方各出一百,这是我们的老规矩。”
玉文知道她刚才的话起了作用。心想:也许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他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一辆大拖挂满载着货停车那里。车前车后站着六、七个男人,那架式是——你不要不行。
经理凑到玉文耳边:“千万不要害怕,有我呢,验货吧!”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