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说笑笑,吃着饭,聊着天。吕强感到很温暖。这三个年轻人,按照家乡的规矩,每人给吕强端一杯酒。家里端酒,就是针对长辈,或平辈的长兄,端一到三杯酒,一般是站着或跪着,让其喝酒,名曰敬酒。
在北京可能还是用古代的方法,敬酒自己喝。
在远离家乡的北京,一帮人显得特别的亲切,吃着喝着聊着。
“二全,你是做什么按摩的。生意咋样?”
“我那什么按摩啊,主要是异性服务。来北京单身打工的很多啊,生意很好啊。”
“都是小姐,强叔。mài_yín的。”
“啊,mài_yín,这不是犯法的吗?”
“没事,公安里的关系户,都有打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不过,我也是很小心,有客人来,我都在街口远远放风,给看着点。经常半夜半夜的熬。不容易啊,特别是冬天。不过,钱好挣,一年挣个百儿八十万的,很容易。”
“啊?!”吕强很惊讶。在北京还有干这的?对他来说,这是另外一个世界。
“他对象叫小惠,原来领人在老家干,被公安抓住了,判了三年,刚出来。听说北京好发展,就来这了。”吕大帅解释道。
“这不是犯++du+法吗?再抓住咋办?”
“没事,坐牢就是家常便饭。不干这,没啥干。就这业务熟。”宋二全满不在乎地说。
吕强还想劝说一番,想想刚见一次面,不好意思,就忍住啦。
“建辉,你那咋样?”
“我那挺好的,活不重,条件也不错,工资三千多。主要在大厦附近看看车,巡逻一番。基本没大事。”
“哦”
“建辉,原来在老家也是在社会上瞎混的。打个架,给别人要个帐。家里不放心,就把他送去部队了。回来就变了。还是部队能改变人。”
“是啊。你们出门在外都互相照应。但千万不要做违法的事,法律无情啊。”吕强借机劝慰着。
“是啊!”他们都点点头,算是尊重长辈的教导。
这时,从门口走过一个瘦高个,脸色黄歪歪的,耳朵上垂下一条金光闪闪的金链子的四十多岁的人,后面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他们头发散乱,身上刺着花秀。一个刺着一只老虎,张牙舞爪地,十分吓人。
“八哥!”吕大帅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站起来打着招呼。
那人点点头,没说什么,走了过去。
“这时谁啊?”吕强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是这里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孙八。”吕大帅压低声音说。“这孙八刚从牢里出来,吸毒贩毒,收保护费,无恶不作。因为吸毒,血都变黑了。刚花八万元,换的血。我们一月交个他伍佰元。在这干什么,都得给他交保护费。否则,什么都干不成。原来有个搞开发的王刚,不听话,孙八就派人把门堵上。这开发商报了警。孙八就让人用美人计,勾引王刚,又拍了裸照。把王刚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他常说,有钱大家发嘛。”
“天呢,我以为北京的天都是蓝的呢,还有这些现象?”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利益,就有各种手段。就有各种各样的人在斗,在挣扎。”吕大帅忽然说出一段很有哲理内涵的话。
大家频频点头。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