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吕强写的《红豆》,一向自以为感情麻木的真真,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随想:“他为什么让我看这些?若他恨我或者移情别恋,又何必让我知道这些?莫非他还在爱我?可是——,
若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没有被取而代之,他又为什么对我这样的淡漠?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此刻,吕强在真真心中真的成了一团谜。她不能不承认她一点也不了解他,再不认为他浅薄,是一个被人一看透底的人。
他也许并没有移情别恋,只是受了太多太多的磨难,心凉了,冷了,结上了一层冰。我是不是应该拿出一颗火热的心,去消融他心灵里的冰霜,她想。
刊物是吕强和同仁们自办的,真真早就听说了。并了解了在这个团体的创办过程中,充分体现了吕强的组织才能。
真真翻了翻,还真像回事。她仿佛遇到了二、三十年代的革命志士们。开始理解**、方志敏他们的精神状况和思想活动,以及他们是怎样开始走上救国救民道路的。
团体虽小,却反映了一代人的精神面貌。对照自己怀疑一切的消极情绪,她感到无地自容。但愿他们奋斗不止,不要像鲁迅先生主办的那个文学社——两间余一卒[du].,荷枪独彷徨。
第二天,真真利用一切课余时间,仔细地阅读那两本刊物。越看越觉得生活中不能没有他,他成了自己精神生活上的明灯。
“我该怎么办呢?”她询问秀秀。
“去找他。”
“对呀,那有什么?”
真真的意识里,恋爱这种事,绝对是男求女,哪有女求男的?
更何况要她刘真真去求她冷落了几年人!
“不,我不去。”
“那我去。”秀秀说。
“你去?”真真思索了一会儿:“你去不也等于我去了吗?”
“那你怎么办?就写信吧!”
“对,写信。”
于是,真真便给他写信。可是,她写了撕掉,再写了再撕掉,怎么也写不如意。冷了——怕激怒了他;温柔了又似乎践踏了自己的自尊,终于还是没有写成。
此后的几天,她的脾气变得异常的坏。对玉文拉下来的脸子,她以牙还牙;对秀秀也一会儿好,一会儿歹,开始时赞赏的秀秀的气质,也变成了令她厌恶的傲气;烦校容土气,又说老师水平太低。
……
终于,她决定还是采纳秀秀的意见——去找他。
这样可以见机行事。她把决定告诉秀秀,邀请秀秀作陪。秀秀康概应允:
“愿意效劳,在班里我是班长;在咱姐妹俩之间,我是妹妹,一切听你调遣。”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