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言难尽哪!
姐姐,我们男人不像你们女孩子一样单纯。我们的思想范围要比你们女孩宽大得多。而且男人之间也不如你们女人之间好相处。
女人大多是善良的。男人中什么样的人都有。多虚伪狡诈,我的苍老阴冷的情绪,不知是爱情的磨难造成的。
我不是那种争权夺利的人,也从不哗众取宠,更讨厌打小报告,可是别人不那么看你。作为班里的主要干部,不管我怎样忍让、大度,还是和班长发生了矛盾,好像人与人相处就非得斗争不可。
你既然处在这个位置上,不管你愿不愿斗,别人都会逼得你拉开架势。因为你不这样就会成为别人戏耍的对象。
有的人要把你打倒在地,再架上一只脚还不解气,这也许是十年文化大革命遗留给人们的遗产吧。
当然,好人还是有的。开学以来,我们几个人组织了一个文学社,针对社会上的这些不良现象,更主要的是为文学爱好者铺条路。
我认为,社会的文明和进步,文学的力量是不可低估的。文学社是文学爱好者的活动园地,说起来像唱歌一样,办起来可真正不是容易的。问题多,事务杂,需要花费巨大的精力不算,还受到了各种外界力量的重* du.重阻扰。”
“都是哪些外界力量?”
“那多了。比如,学校领导和老师认为这是不务正业,制造人心混乱。多次找我谈话,都被我顶了回去。后来,某些社员的针对性作品触到了学校或某些领导的痛处,下令禁止打印。我们跑到外县找地方油印。
校团委召集会议讨论给我处分,取消了我的预备党员资格。还有不少好事者的冷嘲热讽,说什么‘风头主义’、‘拉拢人心’;甚至制造‘桃色新闻’——说我追求女社员***。
今天又有人告诉我,学校盛传咱俩吹灯的原因是xx追求我,xx就是因为这提出的退社申请。”
“我理解你。”
“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再说咱俩吧,亲爱的。你是知道自己的想法,可你从来没对我说过,也不愿给我写信。我怎能知道你的想法,你的心?
对你,我虽然了解你有个性,对文学有执着的追求,可不了解你对我的看法和打算。
刚进师专时,有人曾对我说‘真真非常精明,吕强你比不上。’我没接触过你,不知道真实的你。
当时我想你在复习,别打扰了你,因此写了那么多信,没敢说一句题外话。我打算待你考后,若失意我则发疯追求,一则使你得到我的追求,慰藉你那失意的心;二是助你成就一番事业。我害怕农村吞没了你。
若考上,我则沉默。因为我总觉着你不爱我,而又可怜我。像系包袱一样对待我。我所爱的人,我希望她得到幸福。她若对我有情,我则把自己的心献上;若无情,我希望她找到知心伴侣。
我不需要可怜。”
“……”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