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
吕强说。其实何止是周末?他几乎每天都去,只是没和她见面罢了。
他都是趴在他的教室窗外,看她几眼。昨天和一位好友散步,不知不觉又去了那里,被真真的同学偶然发现了,他才不得不陪着她在操场的篮球架上依了一会儿。
吕强叹了口气说:“我昨晚去过了。”
“谈得不好?”
“……”
“那我明天去看看她,你需要捎什么吗?”
吕强想了想说:“那我给她写封信你捎给她吧,我明早给你送去。”
“那好吧。”钱东告辞了,吕强返回教室写起信来:
真姐:
适值钱东来玩,言去看你,我便让他带点‘东西’给你,于是提起笔来。
昨夜又看到你了,虽然跑了那麽远,并不感到劳累,但也不轻松。自出了你校的门到我校,一路上我没说一句话,我感到深深的忧郁。
你怪我像个老头似的,我有什么办法,现实总不让人欢畅、活泼。也许,我是作茧自缚,会遭到蜗牛的厄运。
亲爱的姐姐,我总觉着你有无限的哀怨,我不明白为什么。
在生活上,我还是lt; du.个好奇的旁观者,频频探着头,但还不敢涉足。天生的,加上环境造成的扭捏、腼腆,还束缚着我。
清贫的生活、繁多的疾病、心灵的创伤使我对一切都有麻木之感,冷漠之叹。而鞭子是拿在自己手里的。多么神圣,有多么悲凉!
我觉着很难与你谈话、写信。
写些情话,你似乎不需要,毫无反应;谈点事业,又似乎在你面前卖弄;体贴你,关心你,又好像看不起你,不相信你的能力;谈点正经事,你又说我老头味。
我不知道你的乐趣在那里,我应该为你做点什么。
你说话有时欲言又止。又懒得给我提笔。我想我的爱并没给你带来多少活力,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讨得你的喜欢,才能赢得你的爱。
我缺乏挥洒的谈吐,俊逸的风度。而是瘦骨嶙峋,走路低头摇摆。我自惭形秽,以为不配与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
自从我把你捧进心灵的殿堂,我多次地祈祷啊!
你成为一种美德,一种高尚精神的代名词而激励着我。我把我的爱给了你,我希望你能爱我,或者像弟弟一样爱护。
当初,我真有些软弱,祈求你的怜护。
吕强写道。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