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诗词读了一遍又一遍。本来就记性特好的她,很快背会了几首。
上课铃响了,她记起今天该上道德课,——道德个球,什么仁义道德,统统见鬼去吧。
玉文找出自己珍藏的一个笔记本,那是高中几个较要好的女同学送她的纪念品,迅速地抄写诗词来。句句都是自己的心声啊,字字都令她心颤。
从此,她有了一个习惯,非专业课的上课前就溜出教室。上课铃响后,就回宿舍偷看真真这几天的信件和日记。
有一天,在看了吕强当天的来信后,竟然忍不住给吕强写了一封信,诉说了对真真的不满及真真与杨斌的交往。希望吕强迷途知返,作出明智的选择,不要总往痛苦的深渊里滑。
她这样做有她自己的很多理由——吕强是她的近老乡,有一种亲人的感情。她不能看着他痛苦,真真和吕强不会幸福等等。
她原想吕强接信后会当机立断,可她注意到吕强来得更勤了。当然她也注意到吕强时常只是偷偷看看真真就走了,还是那么一往情深地给真真写信和诗,只是格调便得低沉了。
很显然,她那封信只增加了吕强的痛苦,并没有唤醒他。她开始后悔了,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知,简单和武断。她甚至/ d.想再写一封信来承认自己的错误。她但愿吕强最终能感动真真。
昨天晚上,吕强来了。玉文知道真真是因和秀金、秀英吵嘴出去的,就出去找她。不想见到了真真和杨斌在一起,就气愤地回来了。
对吕强说:“我没找到她,你去门口等她吧,她会回来的。”
说罢就蒙头睡下了,吕强只好离开宿舍,去门口等。
玉文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是否见面,是不是发生了争吵。她希望他们闹翻,到那时,她一定要让吕强得到他希望得到的。
这样想着,她爱幻想的头脑又异想天开起来。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她无可奈何地爬起身来向学校走去。
走进宿舍,真真正拿着玉文的笔记本看,见她进来,看住她:“玉文,这是哪来的?”
“我抄你的。”玉文说罢,脸扭向一边。
“……”真真本想责怪她不该偷看别人的东西,但她忍住了。只说到:“没想到你对他的诗还蛮有兴趣,全都抄下来了。”
“我还全都背下来了呢。”玉文冷冷地看真真一眼:“他很了不起。”
“这么说你很喜欢他的诗,很崇拜他了?”
“不错。”
听她这么说,真真不知道该高兴呢,还是该悲哀。高兴的是有人这样崇拜她的吕强,让她骄傲;悲哀的是他能这样打动别人,却打动不了她真真。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