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写的吗?”
“是的。”
“你是说他对你说他不爱我了?”真真感到世界暗淡,眼前发黑。一种被欺骗,被玩弄的屈辱感觉。
“那天在汽车站,他告诉我,他曾经爱你爱得发疯。以致同学都笑他神经病。可你一直冷漠无情,现在又玩弄,欺骗他的感情。我看也是。”
真真还是愣愣地看住她。心中暗想:“原来你们已偷偷恋爱这么长时间了,我还蒙在鼓里。他昨天告诉我,看来是想挑明,我真笨!”
“你先回校吧,让我自己走走。”
真真说。她仿佛从赤道一步跨进了北冰洋,达到彻骨心寒。回味他近段的信件,其实都深藏着无限的幽怨,只是自己没有品味到而已。
她仿佛一个拥有稀世珍宝的大富翁,却不知道自己珍藏多年的宝箱是空的!那些稀世珍宝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百万富翁刹那间沦为一贫如洗的穷光蛋,那滋味谁人能解?
玉文先回校了,真真却再也没有气力走下去,她的两腿很沉很沉,很重很重。她不得不就地坐在潮湿的田埂上:难怪他不那么勤来看我了。
不知不觉,真真及周围的一切已被罩在灰色的夜幕下,田间劳作的人们,都 du. 陆续回家团聚。田野倍感空旷起来,真真慢慢地站起身,朝学校移去。
“真真,你到哪里去了,也不回来吃晚饭。”秀秀关心地问。
“我们以为你被绑架了,还准备去报警呢?”秀英笑着。
“谁会绑架她,还不是被吕强拐跑了罢,不知跑到哪个旯旮缝道里去kiss了。”就数秀金说话尖刻,引得宿舍里哄堂大笑。
玉文坐在一旁,沉闷不语。
对于同学们的玩笑,真真置若罔闻,悄悄对秀秀说:
“你今晚无论如何陪我去师专走一遭。”
“咋啦?出啥事了?”秀秀盯着真真问。
“没事,你只管陪我去就是。”真真努力挤出一个笑。
“好罢。”秀秀迷迷惑惑的答道。lt;/di